医务室里飘著淡淡的草药香，桌上玻璃瓶里插著几枝野菊。

柳如絮给他盛了碗绿豆汤，碗底沉著几粒饱满的桂圆。

李建国喝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真好喝。”

他顿了顿：“小絮，明天……我修好收音机，中午给你送过来？”

柳如絮低头搅动自己那碗绿豆汤，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

李建国喝完了绿豆羹，起身就要走：“小絮，说好了，我明天中午过来！”

“拜拜！”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柳如絮拒绝的机会。

夕阳西下。

下了一天的小雨，罕见的停了下来。

回家路上。

李建国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黑市。

俗称，鸽子市场。

在20世纪60-80年代，四九城民间自发形成的市场被称作“鸽子市”，私下交易紧俏商品。

如粮票、自行车票、进口货等。

属於当时政策不允许的“自由市场”。

因交易隱蔽、参与者如鸽子般“飞来飞去”而得名，类似上海的“黑市”或广州的“天光墟”。

李建国来这儿，是准备偷偷买一些套套的。

可是，脑海中还在品味著昨晚，和娄晓娥真刀真枪的那种感觉，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要不……”

“还是算了吧……”

远远的，李建国换了衣服，戴上了面具，悄悄溜进了鸽子市场。

晚上，娄晓娥如约而至。

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和床板轻微的吱呀声。

娄晓娥的长髮散在枕上，额角沁著细密的汗珠。

在李建国急促的喘息声中，突然撑住他的胸膛。

“建国，等、等一下……”

她声音发颤，伸手在枕头下面找著什么：“戴，戴那个……”

李建国动作顿住，喉结滚动。

他其实早就买好了，此刻就放在床头柜里面。

只是，娄晓娥摸了一会儿，没有找到。

李建国没有去帮忙，只是俯身在娄晓娥耳边轻问：“姐，就这一次……行不行？”

娄晓娥的手停在半空，昏暗中瞪了他一眼。

“建国，你……”

“你……又准备？”

娄晓娥语气里带著嗔怪，却又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你呀……”

“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娄晓娥最终嘆了口气，別过脸去，声音细若蚊吶：“你、你就会欺负我……”

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闸门。

得到默许的李建国像得到奖励的孩子。

娄晓娥起初还紧张地绷著身子，渐渐在他耐心的安抚下放鬆下来。

“晓娥姐……”

他声音沙哑地唤她，带著几分恳求的意味。

娄晓娥闭著眼，睫毛颤动得像风中的蝶翼。

她最终只是轻轻嘆了口气，紧紧的抱著李建国。

……

余韵未消。

娄晓娥靠在床头，看著眼前的小男人，如痴如醉。

“建国，下次记得提前准备好。”

李建国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姐，我知道了！”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娄晓娥疲惫却满足的侧顏上。

温存了一会儿，娄晓娥就回去了。

毕竟都在里面，不赶紧回去吃药的话，万一中了……

那就糟糕了！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係，可是要吃生米的。

而且，现在可是1966年的夏天。

特殊事情，已经初见出现的萌芽。

这个档口，可別出现什么乱子，一切小心为妙。

待娄晓娥走后，李建国藏好小门后，直接进去了珐玛大陆。

银杏村有条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砍怪升级。

如今，也只有殭尸洞二层的小怪，能有一点儿可怜的经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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