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娄晓娥像只饜足的猫蜷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著圈。

李建国还在回味的时候，娄晓娥有些低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建国，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李建国身体一僵。

娄晓娥苦笑了一下，手指抚过他瞬间绷紧的背肌：“晚上回来时，你眼睛都是亮的……”

“就像……”

娄晓娥顿了顿，后半句话没说。

想当年，她刚刚答应许大茂的时候。

许大茂的眼神，和今晚的李建国，是一样的！

窗外，一轮明月爬上树梢。

李建国望著娄晓娥湿润的眼睛，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姐，我……”

“嘘~~~”

娄晓娥用食指抵住他的唇，勉强笑了笑：“建国，你不用解释。我早该知道，你这么好的小伙子……”

说到这里，娄晓娥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总不能一直跟我这个……”

李建国猛地翻身將她压在身下，堵住了那个未出口的『寡妇』二字。

这个吻带著几分慌乱，几分愧疚，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娄晓娥的眼泪终於落下来，打湿了枕巾。

她紧紧抱住李建国，仿佛这是最后一次拥抱。

“她……对你好吗？”

黑暗中，娄晓娥轻声问。

李建国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娄晓娥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李建国心上。

“建国，我明白的……”

她侧过身，背对著李建国，肩膀在月光下微微发抖：“你还年轻，总要娶妻生子的。”

李建国用力抱著娄晓娥：“姐，我……”

“听我说完。”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声音带著强装的平静：“我只求……等你有了家，偶尔还能来看看我。”

“不用多，一个月……不，两个月一次就好……”

说到最后，尾音已经颤得不成调子。

“建国，答应姐一件事！”

“姐，你说。”

“若是哪天……你决定要断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

娄晓娥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窗外突然颳起一阵夜风，吹得枣树枝丫『吱呀』作响。

李建国把她搂得更紧，仿佛一鬆手她就会消失。

这个大他十岁的女人，早已成为他在这陌生世界里最深的羈绊。

许久后，娄晓娥回去了。

李建国来到了珐玛大陆，砍怪升级。

娄晓娥成熟热情、柳如絮的青春甜美……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他——全都要！

很快，时间来到了周六这天。

傍晚，轧钢厂的礼堂张灯结彩，大红横幅上『青年职工联谊晚会』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李建国下班之后，赶紧换上了崭新的白衬衫，手里还拎著两瓶橘子汽水。

他刚踏进礼堂，就看见柳如絮坐在靠前排的位置。

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两条麻辫盘成了时兴的糰子头，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鼻尖上的小雀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俏皮。

“建国哥！”

“这里，这里！！”

柳如絮看到李建国，远远的就朝他招手，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身旁果然空著一个座位，还用绣手帕仔细垫著。

李建国刚要走过去，一个男人突然快速走来，直奔柳如絮而去。

“柳医生！”

男人长得小帅，嗓门洪亮：“我可以坐这里吗？”

柳如絮窘迫地转过身，小脸涨得通红：“对不起，赵干事，这里有人了！”

“谁啊？”

男人不依不饶。

李建国大步上前，將汽水瓶递给了柳如絮，朝著男人说道：“对不起，这里是我的座位！”

说著，就牵著柳如絮的小手，一起坐了下来。

男人就像是空气，尬的不行！

“哼！”

“我记住你了！”

男人冷哼了一声，尷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