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末刻(凌晨四点三刻),夜色浓稠如墨,寒星寥落。45號院死寂一片,唯有后院那间杂物间的窗户,透出温暖而稳定的橘黄光芒,如同这黑暗王国里唯一的光源,也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中院空地上,乌泱泱的人影已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缩了近半个时辰。易中海裹著打满补丁的旧袄,脸色青白,嘴唇冻得发紫,麻木地搓著手。刘海中挺著肚子也缩了水,官威荡然无存,抱著胳膊跺著脚,眼神空洞。三大妈搂著冻得瑟瑟发抖的阎解娣,母女俩如同寒风中的鵪鶉。秦淮茹脸色惨白,紧紧搂著同样冻得小脸发青的棒梗和小当,眼神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麻木。贾张氏裹著那身骚臭未散的裤(里面垫著成人尿裤),肥胖的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巨大的、散发著异味的蠕虫,浑浊的三角眼死死盯著后院那扇门,充满了怨毒和畏惧。傻柱则独自站在人群边缘,高大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佝僂,手里依旧紧紧攥著那串早已失去光泽、衣开裂的冰葫芦,眼神呆滯,如同失了魂的木偶。
卯时初刻(凌晨五点),分秒不差!
“吱呀——”
那扇贴著鲜艷“囍”字的破木门,被从里面缓缓推开。
暖黄的光晕流淌而出,驱散门口一小片寒夜。
周向阳抱著裹在厚实新襁褓(系统出品)里的儿子,孟子艺抱著同样包裹严实的女儿,並肩站在门口。孟三叔拄著木棍,精神矍鑠地站在稍后位置,那条瘸腿似乎都轻便了许多。
寒风卷著地上的尘土,打著旋儿吹过中院。跪伏在地的眾人瞬间如同被按下了开关,齐刷刷地、僵硬地朝著门口的方向,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撞击冰冷泥地的“咚咚”声匯成一片沉闷的鼓点!
“拜……拜见小少爷!小小姐!” 嘶哑破碎的参拜声在寒风中颤抖。
周向阳怀里的男婴被这动静惊动,不满地扭动了一下,小嘴一瘪,发出响亮的哭嚎。那哭声在死寂的清晨格外刺耳,如同鞭子抽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
孟子艺怀里的女婴则依旧安静,睁著纯净的黑眸,好奇地看著眼前这片跪伏的“风景”。
周向阳面无表情,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匍匐在地的眾人。他意念微动,锁定系统商城!
复製!目標:婴幼儿有机冻乾草莓粒(小罐装)!消耗功德值:1点!
微光一闪!一个精致小巧、印著可爱草莓图案的透明玻璃罐出现在他手中,里面是红艷艷、如同宝石般的冻乾草莓粒。
他打开罐子,用乾净的手指捻起一小粒红艷艷的冻乾草莓。怀里的儿子闻到那奇异的、清甜微酸的果香,哭声瞬间止住,大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父亲的手指。
周向阳將那颗草莓粒,轻轻塞进儿子微微张开、吐著泡泡的小嘴里。
小傢伙粉嫩的舌头一卷,感受著那入口即化、酸甜可口的奇妙滋味,小嘴立刻满足地吧唧起来,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新奇和欢喜,竟然还朝著跪在人群最前面、冻得瑟瑟发抖的易中海,咧开一个……极其生动的、带著施捨意味的无齿笑容?仿佛在说:赏你的。
周向阳的目光隨之落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
冰冷的声音如同点名。
易中海猛地一哆嗦,额头紧紧贴著冰冷的泥地:“在……在!”
“少爷赏你的。”周向阳手指一弹!
一粒小小的、红艷艷的冻乾草莓粒,如同最廉价的恩赐,精准地落在易中海面前沾满尘土的泥地上。
易中海看著那粒滚落在泥土中的红色“宝石”,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他颤抖著手,犹豫了足足三秒,最终在周向阳那漠然目光的逼视下,猛地伸出枯瘦的手指,飞快地將那粒草莓粒抓起,看也不敢看,直接塞进了嘴里!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带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更深的、如同毒药般的苦涩!
周向阳如法炮製。
“刘海中。”
“在……在!”
一粒冻乾草莓落在刘海中的面前。
刘海中肥厚的嘴唇哆嗦著,几乎是抢一般抓起塞进嘴里,囫圇吞下,连滋味都没尝清。
“阎埠贵家的(三大妈)。”
“在!”
“阎解娣。”
“在……”
一颗颗红艷艷的草莓粒,如同散落的珍珠,带著施捨和羞辱,精准地落在每一个跪伏者面前的泥地上。每个人都如同最卑贱的狗,颤抖著手捡起,塞进口中,囫圇咽下。屈辱的泪水混合著口中的酸甜,滑落尘埃。
轮到贾张氏了。
周向阳捻起一粒草莓,却没有立刻丟出。他看著贾张氏那肥胖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发抖,三角眼里充满了贪婪和恐惧。
“贾张氏,”周向阳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謔,“少爷的『赏』,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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