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来龙去脉,懵了的巡查团眾人!
“是啊———”
守城將领不明白王硅为何如此震惊,他说道:“万郎中一行目前都在刺史府暂住,昨日午时末將前往刺史府拜见张刺史,还见到有人给万郎中送药,特使团其他人也都在城內閒逛,完全没有万郎中发生意外的样子,即便到现在,末將也没有听到万郎中出事的消息。”
“所以”
他有些迟疑的打量著城下眾人,道:“末將这才不解,诸位为何会说万郎中出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守城將领的话,简直就如同一颗炸弹,扔进了湖泊之中。
瞬间在王硅等人心中,惊起滔天波澜!
现在马上就要寅时了,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他们从翠华山出发,除了必要休整外,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只费了八个时辰,就抵达了的商州。
而八个时辰之前,也就是他们出发时,正好就是昨日的午时。
他们午时左右从翠华山出发,结果同一时间,守城將领在商州刺史府见到有人给万荣送药,一切都岁月静好的平静模样,完全没有万荣出事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他们出发时,万荣就已经死了六个时辰,尸体都冻成冰棍了!
是他们在翠华山见到的万荣,是假的?
还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王硅忍不住看向刘树义:“员外郎,这——“
刘树义眉头也是微,他原本的预料,要么是万荣在商州出的事,商州已经乱成一锅粥,要么商州十分平静,万荣是在离开商州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中途出的事。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万荣还在商州,並且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仔细回想著翠华山上的那具尸首,以前身的记忆,还有他对那个尸首的观察,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那人绝对就是万荣。
可那人若是万荣,商州城刺史府內的人,又是谁?
刘树义心思百转,直接道:“开城门,我们去刺史府!”
多想无益,到了刺史府,一切便会分晓。
程处默一听,直接喝令守城將土开门。
因有身份令牌,还有李世民专门写给刘树义的手諭在,守城將领也不敢性逆,连忙命人將城门打开。
刘树义等人进城后,將领也从城墙上跑了下来。
“末將司兵参军郑曹,见过诸位上官。”
刘树义看了一眼郑曹,郑曹四十余岁的年龄,体格健硕,有著一圈络腮鬍,面相看起来较为老实。
没有过多寒暄,刘树义开门见山,道:“带我们去刺史府。”
郑曹知道刘树义是陛下亲自任命的主查之官,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道:“刘员外郎这边请·—.
说著,他便也翻身上马,为刘树义等人带路。
时间尚早,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眾人可以纵马狂奔,全速奔行,没多久,便在有著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坐镇的衙门前,停了下来。
唐朝的刺史府,都是相同的配置。
前面区域为州城官员办公之地,后面便是刺史家眷休息之所。
郑曹迅速下马,向守卫刺史府的衙役道:“速速稟报张刺史,就说朝廷派来上官,前来查案。
衙役一愜,看了一眼身著官袍的刘树义等人,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黑甲金吾卫,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不敢迟疑,忙道:“小的这就去稟报张刺史。”
说罢,他便撒腿狂奔,衝进了刺史衙门。
大约半刻钟后,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衙门內传出。
眾人看去,就见刚刚离去的衙役,跟隨著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男子脸型方正,右眼角处有一颗黑痣,此时他眉头紧皱,表情疑惑又茫然,急匆匆来到刘树义等人身前。
“张刺史。”
未等中年男子开口,郑曹直接道:“这位是刑部司刘员外郎,奉陛下之令,前来查案。”
“刘员外郎?”
商州刺史张绪打量了刘树义一番,有些意外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神探刘员外郎,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刘员外郎果真样貌神骏,气度不凡。”
刘树义没想到自己的名號,竟已传到了这里。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费时间自我介绍了。
他向张绪拱手,道:“见过张刺史,深夜来访,打扰了张刺史休息,还望张刺史见谅。”
张绪忙摇头:“本官休息与否,哪有公务重要。”
“只是不知刘员外郎是为了哪桩案子而来?是本官审理的哪桩案子存在问题吗?”
刘树义道:“张刺史不必担心,下官前来,不是为了张刺史审理的某桩案子,而是为了———“”
他盯著张绪的眼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万郎中之死!”
“什么!?”
沉稳的张绪听到刘树义这句话,表情先是一愣,继而猛的瞪大眼睛,满脸的吃惊和意外。
“万郎中之死!?”
张绪忍不住道:“刘员外郎,这——这话从何说起?万郎中一直在我刺史府暂住啊?难道他在我刺史府里遭遇了意外?可没人告诉本官啊!”
刘树义看著张绪吃惊的表情,道:“张刺史,你这两天,当真亲眼见到了万郎中?”
“这——.
张绪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万郎中前天已经完成了对商州的巡查,准备离开,不过那时他恰好感染风寒,身体不適,本官便挽留他,劝他养好病再出发也不迟,再急也不急於这几天。”
“万郎中听从了本官的劝说,留在刺史府养病,他说怕將风寒传染给其他人,所以不用其他人探望,他好好休息两天,吃些药也便好了。”
“再加上本官这两天公务繁忙,连官舍都没机会走出,也就没有去打扰万郎中休养——”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也就是说,张刺史这两日,一次都没有见过万郎中,是吧?”
“倒也不能说一次没有,前天早晨,万郎中休息之前,本官还专门为万郎中请了大夫,之后就没有再见万郎中了。”
张绪道:“我了解万郎中的性子,他是那种说一不二之人,说不想被人打扰,谁若是这个时候去探望他,恐怕不仅不会让他高兴,反而可能会惹他不喜。”
刘树义眯著眼晴:“若是这样—-那是否也意味著,其他人,哪怕是与万郎中一起来此的丁御史和任司直他们,也没有去见万郎中。”
张绪眉想了想,摇头道:“这两日我太忙了,也就昨日午时与丁御史碰了一面,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是否去探望过万郎中。”
刘树义微微额首。
张绪忍不住道:“刘员外郎,万郎中真的出事了吗?”
“是否出事,瞧瞧就知道了。”
刘树义看向张绪,道:“还请张刺史带路,我们去万郎中房间。”
张绪见状,內心不由紧张几分,他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道:“好!诸位请隨我来。”
说著,他直接转身,向刺史衙门走去。
刘树义等人迅速跟上。
他们穿过前堂,绕过办公区域,穿过分隔前后院的门扉,便进入了张绪及其家人居住之所。
一边走,张绪一边介绍道:“万郎中他们是五天前抵达的商州,我专门將西边的院子腾出,让万郎中他们居住,现在特使团的所有人,都住在这里。”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万郎中与其他人的房间,都是挨著的吗?”
“是,都是挨著的,若是万郎中生病不適,大喊一声,隔壁的人便能听到。”
说话间,几人进入了院子。
便见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不小,有著十几个房间。
刘树义视线扫过这些房间,所有房间都黑漆漆静悄悄的,即便他们到来,也没有惊醒谁。
“不知哪个是万郎中的房间?”他问道。
万荣指著正前方最中间的房间,道:“就是这间。”
刘树义当即提著灯笼,来到房间前。
而后没有丝毫停顿,抬起手便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响彻在寂静的夜色里。
“万郎中!下官刑部司员外郎刘树义,有事求见!”
一边敲门,刘树义一边朗声开口。
可他喊了半天,敲了半天,房內也没有丝毫动静。
反倒是相邻的其他房间,相继有烛光亮起,
接著便听嘎哎的开门声响起。
一些人从房间內走出。
当他们看到身著黑甲,气势汹汹的程处默等人后,表情都是一愣。
继而便满脸茫然与不解。
“程中郎將,你们这是?”
“杜寺丞,发生什么事了?”
特使团的人都是刑部、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人,所以对程处默与杜构並不陌生。
杜构先后向几人拱手,道:“任司直,丁御史-我等是奉陛下之令,跟隨刑部刘员外郎前来查案。”
“刑部刘员外郎?”
“就是那个声名鹊起的刘树义?”
任诚与丁奉他们离开长安时,刘树义尚未穿越,所以他们对刘树义很陌生,只是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刘树义的传闻。
杜构点头:“是。”
任诚看了一眼仍在敲门的刘树义,不由皱了下眉,道:“你们查案便查案,这样打扰万郎中作甚?你们不知道万郎中身体不適,需要好好休息吗?”
“休息?”
刘树义挑了下眉,道:“任司直若是知道我们是为谁的案子前来,应该就不会这样说了。”
“谁的案子?”任诚了一下,下意识询问。
刘树义双手按住门扉,用力一推,同时道:“万郎中被杀之案!”
“什么!?”
丁奉与任诚发出了张绪刚刚同样的惊呼之声。
嘎吱一这时,门被刘树义打开。
刘树义没有如张绪一样给他们解释,见门被推开,直接进入了房间之中。
其他人见状,也都连忙跟了进去。
任诚与丁奉看著杜构等人进入房间,脸上仍是吃惊与茫然之色,他们忍不住看向张绪,
道:“张刺史,他们说万郎中之死这是怎么回事?”
张绪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不,他们来验证了—”
话音未落,只听房间內突然传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没有人!”
“万郎中果然没有在这里!”
“所以,万郎中根本就没有生病,也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休息,他早就偷偷离开了?”
听到这些声音,丁奉几人一愣,继而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连忙走进房间。
穿过外室,来到拥挤的內室。
便见內室的床榻上,被子被掀开。
而被子下面,空无一物!
根本就没有万荣的身影。
“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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