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自家散养的土鸡,一百八十元一只。
孟静思挑了只不大不小的,主人逮了来,烧开水帮鸡脱毛。
她和薛老师就等在院子里閒聊。
薛老师到底比她多吃了几年饭,婚后生活经验比较足。
笑著调侃她:“怎么,听老文说你家那位也去山上受冻了,你心疼他?”
孟静思没否认:“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
“男人嘛,歷练歷练也行。”
薛老师安慰她,“我们老文刚来那时候,也是一枚英俊的小书生,你瞧瞧现在,搓磨成什么样了。”
孟静思笑不出来:“我们家那个也是,以前挺白的,现在黑了,也瘦了。”
“你俩怎么不住一块呢?”
薛老师问出心里的疑惑,“学校条件不好,镇政府应该会好很多,你可以跟著他住过去的,互相也有个照应。”
“来回不方便……”
正说著话,手机震了一声,孟静思忙低头去看。
周政言终於回她的消息了:【一直在忙,刚回到食堂吃饭,路上可以走,不用担心我。】
孟静思想了下,还是问他:【今晚过来吗?】
那边几乎秒回:【去。】
周政言早上从她宿舍离开,刚回到单位就收到暴雪预警提示。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又带队往蔬菜大棚基地去了。
蔬菜基地关乎民生问题,他义不容辞。
紧急联繫了当地村民委员会,又號召所有劳动力一块出动,一直忙活到这个时候。
回来在单位食堂坐定,他才顾上看一眼手机。
不光得到了关心,还收到了邀请,他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旁边的下属一直说著无关紧要的话题,他不耐烦听:“今天辛苦大家了,节假日还让你们不得安生。不过村民领你们的情,我也一样,吃完饭大家都回去,好好过个节吧。”
“谢谢书记!”
旁边的人又开始奉承。
“书记过年都还坚守在岗位上,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周政言懒得理,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准备往中心小学去。
可洗完澡出来,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他没在意,路过街上一个药店时,隨便买了盒感冒颗粒。
说的是让他晚上来,可孟静思刚买完鸡回来没多久,这人就已经到了。
在宿舍里转悠来转悠去。
先是把鸡剁了,又把宿舍卫生打扫一遍。
就连漏风的窗户,也被他拿密封胶彻底堵严。
总之就是一个劲儿的证明,他是这间屋子的男主人。
孟静思看不下去,劝他,“你歇会儿吧,上午忙了大半天,还不够累吗?”
“不累。”
周政言坐在床沿上,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感觉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甜的。
傍晚时分,文校长过来打了个招呼。
孟静思留他们两口子吃饭,他们却说,约了朋友聚会,要出门了。
周政言没怎么客套,巴不得閒杂人等统统避开。
宿舍里又只剩他俩。
狭小的房间,被小夫妻的浓情蜜意填满。
一锅鸡汤喝完,孟静思拿了睡衣去洗澡。
刚刚帮他掛衣服的时候,她就摸到了他口袋里的保险套。
这预表著什么,过来人都懂。
可等她洗完回来,房间里的人竟然睡著了。
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一只手搭在胸前,呼吸匀称,睡姿安然。
心里的期待落空,孟静思隱隱有些失落。
转念一想,他应该是累了。
基层的工作强度,要比从前在市区高的多。
环境也恶劣!
像他这种暖气房里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一时缓不过来,也实属正常。
这样想著,心疼他的心思更甚了。
於是她弯下腰,拉住被子角,一直盖到他下巴处,这才转身。
碗筷泡在水盆里没刷,孟静思直接锁了门,关灯在他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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