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言却不依,手伸进被子里,脱她的睡衣。
身体紧密相贴,孟静思也是渴望他的,可今晚的状况,真的不合適。
“听话,你烧还没退,要是再受凉,药就白吃了。”
说话的功夫,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吻上她的脖子。
滚烫的唇下移,所到之处,皆引起阵阵颤·栗。
孟静思被烫的声音都在发抖了,却还是哄他,“先別这样,等你烧退了,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不好。”
忍了將近八个月,直到昨晚才做了两次。
不够,根本不够!
一见到她,他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知道什么办法退烧最管用吗?”
他凑到她耳边,亲她的耳垂,“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吃了药,发发汗,烧就退了。”
知道他说的歪理,孟静思懒得搭理。
可身体比她的心诚实,酣畅淋漓的快意就像窗外的暴雪,一阵接一阵来袭。
这一晚,窄小破旧的木板床,吱吱呀呀,一直摇到深夜。
孟静思不知他从哪来的体力,翻过来覆过去,把积攒了八个月的力气,一下子全使了。
汗出了,烧退了,可是天也快亮了。
孟静思靠在他怀里,突然很捨不得,“你今天要上班吗,如果不上的话,就留在这,等病好了再走吧。”
“已经好了。”
周政言抱著她,也不想鬆开,“雪还在下,我想再去山上看看……”
“不行,你不准再去了!”
孟静思语气变得强势,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做他的主。
“大棚是他们自己的,难道非要你去操心吗?我就不信你不去,他们就不管了!”
“管是会管的,可我还是想去看一眼。”
山上建大棚,种植蔬菜,他们是试点乡镇,也是头一年。
可不知道是因为气候问题,还是別的原因,收成並不理想。
而当初建棚的时候,国家就有补助,也买的农业保险。
这次如果因为天灾导致大棚损毁,不光保险会赔,政府也有灾情补贴。
所以於农民来说,损失不会太大。
但这是他走马上任的第一年,第一个季度,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栽跟头。
孟静思却搂住他的脖子不放:“我不让你去,你昨天就是被冻发烧的。医生还叮嘱我,如果早上没好,要去打点滴。”
“我就过去看看,下午一定回来找你。”周政言执意要走。
“好吧。”
孟静思拗不过他,“那说好了,去去就回来啊。”
“嗯,晚饭前一定回。”
两个人挤著又睡了一会儿,周政言才起。
他自己冲了杯豆浆粉,就著把药吃了。
孟静思趴在床上目送他,“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去买菜。”
“吃什么都行,你看著买,我回来弄。”
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外面冷,你要不想出去,我路上隨便买点。”
“没事,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只管忙你的事。”
两个人谦让不休,周政言败下阵来。
她这个人,倔的时候是真倔,可一旦哄好了,就比小猫还要温柔。
但不管是哪一面,都勾著他的心,他觉得,自己就这样了,陷进去,一辈子也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