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言的眼眶瞬间湿了,衝过去一把將人拉进怀里,“三更半夜你一个人往外面跑,傻不傻?”
“这不是回来了吗。”
孟静思从他怀里挣开,走进屋里去倒水,“你发著烧还敢出来,不要命了。”
周政言跟进去,搓了搓她冻得通红的脸颊,“我是个成年人,发个烧,忍一忍就过去了,值得你跑这一趟吗?”
“怎么不值得,发烧了多难受啊。”
她有心想哄他,“万一再把脑子烧坏掉,我可不要你了。”
“那不行,我这辈子就赖著你了。”
周政言鼻头酸的不行,他转过身,背对著她,仰头把药吃了。
孟静思趁机把湿淋淋的,掛著冰碴儿的鞋脱掉。
“你先睡,我去泡一下脚。”
“別去了。”
周政言把水杯放在桌上,拉著人往床边走。
“钻被窝里,我帮你暖暖。”
“不行,太凉了!”
孟静思又起身,两只脚放进拖鞋里,已经没有感觉了。
周政言不放开她,“你这样去泡脚,很容易烫伤。”
他脱掉她的羽绒服,不由分说將人塞进被子里。
自己也脱了鞋,坐在另一端。
双手抱住她的脚,直接捂在胸前。
刺骨的凉意袭来,周政言被激的浑身一颤。
孟静思感觉到了,心里不忍:“这会儿已经好多了,你鬆开吧,我放被子里暖。”
“没事,反正我发著烧呢,就当给我降温了。”
周政言还有心思开玩笑。
孟静思却极其严肃的盯著他:“你宿舍里,条件是不是也不好?”
“还行吧,有空调。”
他又打量几眼她的屋子,“虽然制热效果不好,但也比你这儿强。”
“那你突然发烧,是不是白天去山上冻著了?”孟静思追问个不停。
周政言脸上掛著笑,心里也是暖的:“肉体凡胎,生个病多正常。你別再担心了,你越担心,我越觉得自己娇气,都不像个男人了。”
孟静思还是笑不出来,“你来这里,后悔吗?”
“不后悔,我只会庆幸,幸亏我来了,要不然,怎么有机会抱著你呢!”
“可你调到这种地方,再想回去就难了。”
孟静思还是关心他的。
自己没有编制,一学期结束可以想走就走。
但他不一样啊!
周政言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都无所谓。”
“那你就不怕,你来了,我再走,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你了?”
孟静思嚇唬他。
周政言摩挲著怀里那双软滑的脚背,笑意更明显了:“你不会的,你心太软了。”
要不然,怎么会又给他熬鸡汤喝,又冒雪去给他买药。
“所以你就是吃准我了,对不对?”
孟静思烦他这个样子,气呼呼的,一脚蹬在他胸口处。
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对面的人却倒床不起。
她怕真的蹬坏他,又赶紧凑过去。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倒在怀里。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孟静思推他,“你还在生著病,要保存体力,別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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