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眾妃嬪聚在太后的福康宫。
后宫无后,每逢初一十五良妃和德妃都会带大家来福康宫给太后请安。
前段时间太后身子抱恙,没让妃嬪来请安,今日也是谢晚柠这批新人第一次见太后。
太后还没出来落座,下面妃嬪便先开始閒聊。
大家言笑晏晏,良妃则是一脸轻淡,嘴边噙著几次笑意,和各个穿著艷丽的妃嬪相比,她只著了一身灰青色衣裙,显得淡然縹緲,指尖拨弄缠在掌心的佛珠。
若不是今日来给太后请安,平日很难见良妃露面。
今日满宫的妃嬪都来了,除了还在坐小月子的姜贵嬪。
谢晚柠旁边坐著的便是陈婉吟。
从进殿开始,陈婉吟脸色便是苍白,眼底有些乌青,浓厚的脂粉都遮不住脸上的憔悴,明显昨夜没睡好。
谢晚柠今早已经听说了,昨晚陈婉吟得罪了皇上被降位份,皇上从她那里离开,去了杨美人那里。
这杨美人倒是有点手段。
德妃放下手里的茶盏,拿帕子轻拭嘴角,转眸看向了杨梦欢,和蔼笑言:“听闻昨晚杨美人犯了咳疾,又承恩宠,今日身子骨可还好?”
德妃这番关怀是理所应当的,都知道杨美人身子骨弱,昨晚犯了咳疾又侍寢,不知道身子能不能受的住。
但杨梦欢今日脸色红润,眉梢间染著娇態,比前些日子病怏怏的模样可要好多了。
眾人心里嗤笑,得了恩宠就是不一样,这一身病都快被皇上治好了。
杨美人虚虚低咳了两声,一身弱柳扶风的样子,起身福礼:“多谢德妃娘娘关心,嬪妾早上醒来时身子有点酸痛疲乏,其他並无大碍,皇上方才让人给嬪妾送过去一棵百年人参,嬪妾吃下去后便好多了。”
瞧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眾人心里一嗤。
昨晚皇上也就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就那么点时间,还能把她身子折腾散架不成,又不是和谢良媛一样,一夜喊了四五次水。
“本宫殿里还有一支百年人参,本宫也用不上,回头给杨美人送过去。”德妃面带笑意。
杨梦欢更是欢喜,也终於尝到得到恩宠的滋味,连其他妃子都得高看自己一眼,“多谢德妃娘娘。”
一提及杨美人,眾人怎会想不到昨晚惹怒皇上被降位份的陈美人。
静妃端坐在德妃下面,兰指捏著手帕,笑语晏晏:“听闻陈美人昨日的一段舞剑引得皇上叫好,本是討得皇上欢心,却又被皇上厌弃,不知怎么做到的,不如说出来给姐妹们听听,也好让姐妹们引以为戒。”
如此羞辱人的话,让陈美人面红耳赤。
姝嬪捏著帕子掩嘴娇笑:“陈美人出身將门,性子向来直爽,大抵是昨日在皇上面前没拿捏好分寸,惹皇上生气了。”
“看来陈美人还得再跟谢良媛学学,谢良媛在这方面可是最会了。”静妃抬著下巴看向谢晚柠,讽刺了一顿陈婉吟,还不忘拉谢晚柠下水。
昨日陈婉吟那番故作骄纵的姿態,谁不知道她是在学谢晚柠,还想成为第二个谢晚柠,可惜把自己弄成了跳樑小丑。
谢晚柠抚著袖口上的纹,不冷不淡道:“静妃娘娘这话说的,何故非得学嬪妾,每人都是独一无二,学了嬪妾又如何,还能取代嬪妾不成?”
静妃脸上的笑意慢慢冷下,这话便是说她自己在皇上心里是无可撼动的。
可真够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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