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齐卫国睡著没多久,在梦里正和女神纠缠的齐卫国被龙傲天给叫醒了,原来是许大茂大半夜,一个人背著个包袱,从后院翻墙头出去了。
齐卫国让龙傲天在后面跟著,等明天再给自己说详细经过,闭眼接著睡,希望能把梦给续上。
月亮西沉,快要看不到了,街上风还有点凉,许大茂紧紧外套,顶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蓝布帽,翻过墙后把包袱转半圈,让包袱正在怀里,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胡同里各种串。
走了半个多小时,出了东直门,接著又七扭八拐的走了半小时的样子,一直走到一个破砖窑前面。
破砖窑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残垣断壁间飘著几缕若有若无的烟。许大茂紧了紧帽子,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刚靠近窑口,就被两个汉子拦住。
其中一人操著浓重的河北口音:“什么人,来干啥的?”
“许大茂!” 许大茂把口罩往下扯了扯,俩人听到是熟人,放鬆了警惕:“哟,茂哥今儿又倒腾啥好东西呢?”汉子们对视一眼,让出条道。
许大茂拍拍包袱:“就点山里的野货,吃不完换点別的。”说完低头钻进砖窑里面。
窑洞里挤满了人,煤油灯在墙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许大茂刚把包袱解开放下,就有个戴狗皮帽的老头凑过来,浑浊的眼珠在货物上打转:“许大茂又有好货了啊?”
“山里亲戚给的,绝对鲜货!” 许大茂抓了一把抬近点让老头闻闻,榛子的香气混著山菌的土腥味顿时瀰漫开来。老头捻起颗榛子嗑开,金黄的果仁在煤油灯下泛著油光:“四张我全要了,不二价。”
“老爷子,您这价也太狠了!” 许大茂急得直搓手,“城里供销社都卖……”
“供销社?” 老头冷笑一声,缺了半颗的门牙漏著风,“有本事你去那卖啊?昨儿个刚抓了个倒腾粮票的,这会儿还在派出所蹲著。” 周围几个摊贩闻言,纷纷往暗处缩了缩。
许大茂咬了咬牙,正要还价,忽听远处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鐺声。原本嘈杂的窑洞瞬间安静下来,几个摊贩神色慌张,抓起货物就往砖窑外钻。
“条子来了!” 门外喊了一嗓子,现场顿时乱作一团。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把包袱团起来抱在怀里就往更里面跑。果然这里正有人把这边堆著的一堆麦秸扒开,后面一个木柵栏门,许大茂跟在他们后面窜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有三五个戴红袖章的人举著手电筒衝进来,强光扫过人群。
刚钻出砖窑这边也有人蹲著呢,前面跑出来的几个人正和戴红袖章的纠缠在一起。“站住!”一个高个子男子上来要抓许大茂的衣领子。
“我站你大爷!”许大茂猛地把包袱往前一甩,包袱盖在那人头上,野山菌和榛子撒了满地。趁眾人愣神的功夫,他撒腿衝过人群就往暗处跑,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生疼。
后面吵闹声乱糟糟的,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许大茂也不管身后有没有跟著人,见小胡同就钻,见到矮墙头就翻。跑了十来分钟,找个暗处的小角落里蹲下竖起耳朵听著,又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啥异常,才把口罩和帽子摘了,一点点的找到大路装著没事人一样慢慢走。
没一会儿又碰到一波联防队巡逻的:“什么人?大晚上的在这干什么?”
许大茂倒是也不慌,从身上掏出证件:“我轧钢厂的放映员,下乡放电影的路上车坏了,乡下也修不了。这不是回来找人来修车,不能耽误放映任务。”
巡逻队里面有人看过许大茂放的电影,虽然许大茂不认识,但是他认识许大茂,这也算应付过去了。
等巡逻队走远了,他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赶路:“妈的,差点折里头,这死娘们儿非要吃个屁的细粮,生不出儿子来看我怎么给你算帐。”
路上走著真是越想越生气,娄晓娥在家里嚷嚷著非要他出来买细粮。自己寻思著正好顺路把存著的山货卖了,存的不少粮票也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换点好东西,这下可好,山货也没了,细粮也没买到,还好粮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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