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物资紧俏,扔垃圾池里面难免会被人捡,衣服被认出来真就別活了,扔茅坑里自己打死不承认就行。
来到水池边,接上一盆水,到屋里打开门窗,散散味儿,也不敢开灯,就在里面摸黑清洗清洗。换了几盆水,清洗了好几遍,许大茂才换上乾净衣服。
地上的秽物早就从外面铲了两簸箕炉渣给盖上了,找到刷尿盆儿的刷子,把整个地面清扫乾净,炉渣扫到簸箕里直接倒到街上的垃圾池里。
整个人虚脱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喘著大粗气。娄晓娥在屋里一直也没敢睡,到现在听到屋外叮叮噹噹的声音安静下来,才在屋里问道:“大茂,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外屋还是有味儿,我不让你出来你不许出来啊。”
等缓过来一会儿,许大茂也不敢再睡了,穿上一件厚点的外套,倒上热水,左手边放著手纸,右手里握著茶缸,隨时警惕敌人新一轮的攻击。
天亮前又去了两趟厕所,不过症状明显减轻了不少。
肚子不怎么闹了是好事,不过大晚上的冷风一吹,还有冷水洗了几遍身子,现在许大茂又开始低烧了。
娄晓娥也陪著半宿没睡,早上给许大茂熬了粥,许大茂这时候已经躺床上了,整个人拉的都没站的力气了,把饭端到床头上。
“大茂,这肯定就是三大爷的药方有问题,我去抓药的时候人家抓药的同志说这巴豆什么来著,我没记住,反正就是说这巴豆霜有点多。”娄晓娥看著脸色煞白的许大茂,满脸担心。
娄晓娥现在也后怕,幸亏自己的药昨天没吃,虽然抓药的时候那同志说这方子还稳妥点,但是现在看到许大茂这样子,打死自己也不敢尝试了。
“这老东西,给我等著。”许大茂喝著粥,又嘱咐娄晓娥:“你去卫国家,告诉他我生病了,今儿让他到厂里了给我领导说一声。”
“哎,我这就去。”娄晓娥答应一声出了门。
齐卫国正蹲在炉子边捅煤球,看到娄晓娥,有些诧异的问:“这么早?” 他昨晚被许大茂那边的动静给吵醒了,不过因为提前知道是傻柱的算计,也就没多管閒事。
“齐大哥,”娄晓娥声音嘶哑,带著一夜未眠的疲惫,“大茂…生病了,现在浑身发烫,起不来炕了。劳您驾,到厂里了给他请个假,就说…就说他突发急病,实在爬不起来了。”
齐卫国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顾著大茂。” 他看著娄晓娥背影消失在拐角,摇摇头,嘟囔了一句:“作孽啊。”
娄晓娥直接没回家,带著一股豁出去的劲头,直奔前院三大爷家。门被她拍得山响,带著一种要拆房子的气势。
三大妈正在做饭,三大爷正在擦洗昨天被烧黑的墙壁,听到砸门声过来开门,看到门外一脸怒气的娄晓娥:“怎么了这是,一大早上的,许大茂呢?”
“你还好意思提我们家大茂!昨天按你给的方子吃了药,拉了一宿,现在又开始发烧!人都差点死了,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吧!”娄晓娥这时候像一只斗鸡,怒气衝天。
阎埠贵也是一夜没睡好,顶著鸡窝头,看著娄晓娥那双燃著怒火的眼睛:“不能够啊,我那方子可是从宫里出来的,金匱秘传!还能有假?他指定是吃了其他什么不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