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秘传?” 娄晓娥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嘲讽,“秘传的方子上写著让人窜稀窜得满地爬?”
娄晓娥步步紧逼,气势迫人继续嚷:“阎埠贵!你少跟我装糊涂。那方子里有巴豆,三分!卖药的同志都说了量太大。不是你的方子有问题,难道是我男人自己给自己下巴豆?”。
三大爷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那“巴豆霜三分”,那“通达峻下”!自己又不是医生,当时是看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以毒攻毒,难不成这方子真有问题?
“巴…巴豆…” 阎埠贵额角冒汗,眼神闪烁,“古方…古方自有妙用…『通达峻下,涤盪沉寒』…从中医上讲这是排毒,排毒你懂不懂?拉乾净了,后面补的才有效,这是必经的过程。”
三大爷搬出一套自己的“理论”,试图矇混过关。
“必经过程?” 娄晓娥怒极反笑,“行,阎埠贵,你不是说你的方子没问题吗?好,今天,就在这院子里,我当著大傢伙儿的面,把这药再熬一遍。你来亲自喝,喝完了要是没窜稀,我娄晓娥认栽,还给你赔礼道歉!可你要是也拉得爬不起来……”
她眼神冰冷地扫过三大爷煞白的脸:“你坑我们家大茂的钱不但要退,大茂的医药费、误工费,你也得担著,敢不敢?”
“我…我…” 三大爷被这“当眾试药”的提议弄得自己心里更没底了。巴豆的厉害,他自然是知道。
但是要自己退钱,那更是万万不能的。人为財死,鸟为食亡,不就是拉肚子嘛,还能有十几块钱重要?拉一天肚子十几块钱我可以天天拉!
想通了道理,三大爷一挺乾瘪的胸脯,强装硬气:“喝就喝!三大爷我行的端做得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药,我喝了!要是没事,你不但得给我赔礼道歉,那药方剩下的钱也得立马给我!”
“一言为定!” 不就是钱嘛,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娄晓娥还真不在乎,答应的斩钉截铁,“我现在就去熬药,你等著!”说完,她冷冷瞪了三大爷一眼,转身就要走。
三大爷连忙叫住她:“你別现在,我这都要上班去了,等晚上,许大茂怎么的,你就按照那个来,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被一晚辈这么无礼的对待,再加上昨晚差点把房子给烧了,损失了自己大价钱买来的医书不算,桌子现在都修不好了,三大爷现在也是一肚子气,说话也越来越硬气。
“好!”娄晓娥答应著,顺便转身对周围闻声而来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傢伙儿都在这我就直说了,我们家许大茂买了三大爷的一药方,昨天按药方吃了药,拉了一宿的肚子,现在三大爷要以身试药,以证清白。今晚七点,欢迎大家来做个见证!”
这种热闹,不用宣传整个四合院的人就都知道了。晚上七点不到,后院儿已经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块喝著茶聊著天,有的人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过来等著看热闹。
方子还是那个方子,药罐子也还是那个药罐子,火苗舔舐著药罐子,咕嘟咕嘟冒著泡,一股药味再次瀰漫开来。
今天中午,三大爷还专门去中药铺去打听了一下,三分巴豆霜,还真是用量太大,容易让人拉肚子,虽然早上答应的硬气,现在心里也是有点害怕。
三大爷现在背著手,在药罐子旁边端坐著,努力维持著“三大爷”的威严,顺便要检查著娄晓娥的整个熬药流程,万一是娄晓娥自己操作不当导致的,自己指出来,不就不用以身试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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