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霜被扶正,她就直接將他放到这庄上来了。
白家庄地势广,土地肥沃,周围又有村落,不缺人不缺地,每年这里的瓜果蔬菜產量都很高。
秦霜自然是要握在自己手上。
再后来,秦霜遇到些棘手的事,有那不听话的,她也会將人悄悄送到这里来。
所以王大虎算是秦霜的心腹,自然不会云岁晚放在眼里。
云岁晚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要是不来,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怕都要使到大姐姐身上了吧?”
王大虎依旧笑眯眯的,“二姑娘这话说得,这庄子是正经庄子,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岁晚不和他扯这些,“一会儿拿了药回来给大姐姐喝下,她若谁能醒过来今日我就要带大姐姐和玲瓏一起离开。”
王大虎立即道:“不成!”
“大姑娘是犯了错被赶到这庄子上的,二姑娘要是將人带走了,我如何向府上交代?”
她白了他一眼,“府中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和祖母说。”
王大虎仍旧摇头,“还是不行,二姑娘要去找谁说我不管,可你要带人走就先拿老太太的令来。”
云岁晚知道王大虎定然是得了秦霜指示这才要死死將人扣住,想了想道:“王庄头,你手上的烂帐不少吧?你说如果我將这些事情抖落出去,你觉得秦姨娘还会重用你?”
“为求自保,你猜她会不会捨得丟弃一两个卒子?”
王大虎脸色驀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还要我將这事儿掰开了揉烂了给你说吗?去岁府上的丫鬟小珍怎么不见的別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在这附近干过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吗?”
云岁晚说这些其实並没有万全的把握,只不是根据猜测诈一诈他罢了。
可没想到他脸色果真变了。
她继续道:“眼下我就两个要求,第一將玲瓏找来,第二,给我们腾挪一间乾净宽敞的房间,我要將大姐姐挪过去。”
王大虎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姑娘,有话好好说嘛,行,我马上给你安排。只是玲瓏我让她去村里取东西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就让人去將人找回来。”
王大虎瞥了她一眼,应下来,“是。”
隨后退了出去。
等她这一走,云岁晚立即对著冰香道:“从现在开始所有的饮食食物都要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切等冷翠回来再说。”
冰香点点头,“是。”
之后他们叫了人来將云妙凌抬到了另外的房间。
王大虎这头出来之后,李管事就跟了上去,“王头儿,这眼下怎么办?我去哪里给她找玲瓏啊?”
“找?找个屁。”
李管事一顿,“那王头儿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虎看了看里面,“这二姑娘知道的事情只怕不少,她若是出去了,只怕对我们並没有利。”
李管事一听这话,神情立刻大变,“那王头儿你的意思是?”
“她们不是要走吗?那就放她们走,这齣了庄子外头山匪横行的——”
李管事身体一颤,“王头儿,那可是二姑娘,她可是豫国公府的人。”
王大虎,“你是听秦姨狠狠瞥了他一眼,“你是听秦姨娘的还是听二姑娘的?你每个月的例钱谁给你的?不要以为你手上有多乾净。”
李管事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大踏实,可他没有別的选择只要应了下来。
到下午的时候,冷翠带了药回来。
云岁晚命她亲自守著煎药。
等药煎好之后,云岁晚餵了云妙凌喝下去,临近入夜时分她才悠悠醒转过来。
云妙凌醒来看见云岁晚,有些惊讶,“晚晚,你怎么来了?”
云岁晚大概说了下情况,然后问起来,“你被送到庄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闻言云妙凌眼里一下显出一道凌厉的光,“玲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