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凌闪烁其辞地道:“没什么。”
“哦,我拿了些东西过来。”云岁晚应著,人却向床边挪去。
等到近了,她下意识扯开窗幔,云妙凌扣子还未扣上。
锁骨处和胳膊处红的紫的印子一下就暴露在云岁晚面前。
她眉头皱起来,“大姐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云妙凌急忙將衣服收拾好,“没事。”
云岁晚抬手拉住她胳膊,云妙凌“嘶”一下叫出了声。
她这又放开,“大姐姐,你身上有伤?“庄子上的人还对你动手了?”
云妙凌见遮掩不住,低著头嘆了口气,“活儿做不完就得受罚,这是庄子上的规矩。那王大虎不拿下面的人当人,那些打手动起手来也就不拿我们的命当命。”
“这两日,都有一个被抬出庄子了。”
说到这里,云妙凌深吸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
云岁晚鼻子一酸,看著云妙凌心里一阵难受,她握著云妙凌的手,“大姐姐,这笔帐咱们会算清的。”
云妙凌沉了沉眸,“晚晚,我实在不想牵连你。”
云岁晚摇摇头,“大姐姐,就算今日不是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云岁晚越发看清楚了,虽然她眼下是在帮云妙凌,可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在帮自己呢?
若不是重来一世,她的处境又能比云妙凌好多少呢?
今日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在为了她有朝一日能离开云家,不是吗?
翌日,云岁晚一早就回了云府。
只是这一次,她並没有以云家二姑娘这个身份进去,而是佯装成府上的下人让王伯带她们进去的。
云岁晚想过了,正所谓树大招风,自己这么一进去消息只怕很快就会传到秦霜耳朵里去了。
她在府上这些年,耳目不少,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去佛堂,必然会立即过来。
到时她还如何查证?
所以隱去身份最好,人不知鬼不觉。
可意外的是等她进了佛堂之后却发现那棵槐树早就不见了,连著整个后庭的地面都重新铺过了。
这么快连树和地面都重新收拾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秦霜做的,可是她为何这么紧张那槐树?
只怕其中真有问题。
她左右看了看,估量出纳槐树所在的位置,然后让冷翠冰香帮著將那新铺的石板搬开。
云岁晚蹲下来仔细闻了闻,確实还是有一股怪味,只是很淡。
她想了想,对著冷翠道:“去拿锄头,沿著这个横面再挖一挖。”
秦霜虽然將那槐树挪走了,可那棵树已经几十年了,根深蒂固。
秦霜能將树挪走,可挪不乾净所有的树根,玉妙凌既然说看著树根腐烂了,那么兴许她还能找到些什么。
冷翠拿了工具来就和冰香开始对著地面挖起来,没多久果然就发现了一些被扯断的树根。
云岁晚割下来一段瞧了瞧,竟发现那根的横切面居然发黑。
摸起来还有点黏黏糊糊的感觉。
云岁晚沿著被撬开的地面左右走了几步,这槐树究竟藏著什么秘密至於让秦霜如此呢?
她想不出其中的关窍,只得先离开了府。
隨后她带著那树根去了一个医馆,“大夫,能帮我看看这树根有什么特殊的,吗?”
大夫拿著那东西闻了闻,又切开了看了看,隨即脸色一沉,“姑娘,这是剧毒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