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娄…娄晓娥,听说你要走了?”傻柱挠了挠头,把网兜往前一递,“喏,厂里食堂新做的点心,豆沙酥和核桃酪…路上带著吃。”他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娄晓娥。
娄晓娥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谢谢你,柱子哥。”她接过网兜,沉甸甸的,透著暖意。傻柱平时嘴臭心热,对她的那点心思,她不是完全没感觉,只是从未点破,也註定无法回应。
“路上…慢点。”傻柱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匆匆转身,“那啥…我炉子上还燉著汤,先走了!”背影有些仓皇。
娄晓娥看著傻柱的背影消失在垂门外,轻轻嘆了口气,隨即又释然地笑了笑。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小院,看了一眼杨家人,尤其是那个在关键时刻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少年。
“走了。”她轻声说,提起那个装著书和信的藤箱,转身,步履坚定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融入了暮色四合的四九城街巷中。
院子里一时有些安静。穆青摩挲著手里沉甸甸的小布包,嘆了口气:“唉,也是个苦命人…希望到了那边能过上好日子。”杨爱国沉默地点点头。
杨不凡则拿起那本硬壳的英文机械书,手指拂过烫金的標题。这些书,对他而言是珍贵的知识储备,也是未来“合理化”某些技术来源的掩护。而那个人脉信封,更是价值千金。至於金条…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是真正能压箱底、救急用的硬通货。
叮!来自娄晓娥的极致感激、祝福、不舍等情绪值+800!获得特殊標记:娄家的友谊(未激活)。
“哥哥,亮晶晶!”小囡囡踮著脚,指著妈妈手里的布包,好奇地问,“是娥姨姨给囡囡的吗?”
穆青破涕为笑,点了点女儿的鼻子:“小馋猫!不是,是…是娥姨姨给囡囡存的宝贝,以后给你做漂亮衣服!”她小心地將布包收好。
杨不凡將书和信封收进自己的屋子(实则是系统空间)。他走到窗边,望著娄晓娥离去的方向,目光深邃。送別了一位朋友,也送走了一个时代即將落幕的缩影。娄晓娥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四合院最后一丝旧时代的温婉气息。
前院的月亮门下,傻柱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靠著门框,望著空荡荡的院门口,手里捏著一块刚才忘了给出去的、包得最好的核桃酪,闷闷地咬了一口,低声嘟囔了一句:“走了也好…省得在这破院子里受气…就是以后,吃不到那么好的点心了…”语气里,带著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悵然。
后院,聋老太太的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老太太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暮色,落在了西厢房的方向,又仿佛飘向了更远的地方。她轻轻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古老的京韵,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苍凉与平静。
杨不凡收回目光,转身抱起妹妹:“囡囡,走,哥哥给你讲故事去。”
新的生活,新的挑战,还在继续。而他手中握著的筹码,又多了几分。娄晓娥留下的,不仅是物品和人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这份情谊,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