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憋屈,送个窝头还送出错了?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解决跳蚤才是当务之急。
“妈,您少说两句吧,赶紧帮我看看棒梗!”秦淮茹带著哭腔哀求道,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助。
“我怎么看?我身上也痒!”贾张氏说著,也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抓起来,嘴里的咒骂却丝毫未停,反而因为自己也遭了殃,骂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傻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贾家门口。他刚躺下,就听到贾家这边棒梗哭得撕心裂肺,还有贾张氏那標誌性的叫骂声,实在放心不下秦淮茹。
“秦姐,我听著这边闹腾得厉害,棒梗这是怎么了?”
傻柱见贾家这鸡飞狗跳的模样,尤其是棒梗那小脸都抓了,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柱子,你来得正好!”秦淮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道,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跳蚤,把棒梗咬得不成样子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傻柱闻言,二话不说,转身回了自己屋子,片刻后再出来,手里端著个小碗,里面黑乎乎的,散发著一股草木烧焦的怪味。
他將手里的碗递过去:“秦姐,我这儿有点艾草灰,是我刚从厨房灶坑里扒拉出来的。听老人们说,撒在身上或者烧了熏屋子,能驱虫,你们试试?”
贾张氏一见傻柱,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宣泄口,指著傻柱就骂:“你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也跟那个陈阳一伙的,想看我们家笑话?滚!都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傻柱被骂得一愣,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当下脸就沉了下来:“贾大妈,我好心好意过来看看,您怎么不识好歹,张嘴就骂人呢?”
“我孙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掰扯?”贾张氏越发不依不饶,唾沫星子横飞,“都是你们这些没安好心的,害得我们家不得安寧!我看这跳蚤就是你跟陈阳那小畜生一起弄来的!”
秦淮茹赶紧打圆场:“柱子,你別跟妈一般见识,她也是急糊涂了。这艾草灰我们收下了,谢谢你。”她伸手想去接碗,眼里带著哀求。
傻柱看著贾张氏那张怨毒的脸,再看看秦淮茹那为难又带著点期盼的样子,心头一阵烦闷和憋屈,將碗重重地往旁边桌子上一放,闷声道:“行了,你们自己看著办吧!当我多管閒事!”说完,扭头就走了,连秦淮茹的道谢都没听完。
这叫什么事儿啊!傻柱心里憋著一股火,这贾家,真是个无底洞,怎么帮都填不满,还落不著一句好话!以后他要是再多管閒事,他就是孙子!
贾家的动静实在太大,很快便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各家各户的灯光次第亮起,伴隨著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压低的议论声。
三大爷阎埠贵家最先亮起了灯。他披著衣服,凑在窗户边听了一会儿,便对他老婆说:“听这动静,贾家是闹跳蚤了,叫得那个惨!老婆子,赶紧的,把咱们家的被褥衣服都检查检查,明天用开水好好烫烫,可別传到咱们家来!真是晦气!”三大妈连声应著,嘴里也小声嘀咕著:“这贾家,就是个事儿妈,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隔壁许大茂家也传来了动静,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声音隱约传来:“哎哟,这是遭报应了吧?活该!娄晓娥,你听听,贾家这是被跳蚤给抄家了?哈哈哈,明天可有好戏看了!”隨后是他媳妇娄晓娥劝他小点声的声音。
陈阳躺在床上,听著院子里逐渐多起来的议论声和贾家持续不断的哭嚎咒骂,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
这四合院的夜,因为贾家,註定不会平静。
他摸了摸肚子,虽然刚吃了玉米面糊糊,但想到系统空间里那罐香喷喷的猪油,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明天,用猪油烙几个饼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都別睡了!各家各户,出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