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正在处理文件,看到这么一大群人涌进来,也是一愣,尤其是看到领头的许大茂和气势汹汹的贾张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王主任,您给评评理!”许大茂一进门就嚷嚷起来,指著陈阳道:“这小子,来路不明的粮票,还买了白面,我们怀疑他偷东西!他还狡辩说是您给的,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王主任放下钢笔,脸色沉了下来,目光转向陈阳。
陈阳適时地露出委屈又无助的表情,眼圈微微泛红:“王主任,我……我就是用了您给我的那两张粮票,又添了点以前攒下的钱,买了点白面想改善改善伙食。许大茂就非说我偷东西,还要把我赶出四合院……”
王主任一听这话,再看看陈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本就对陈阳的遭遇十分同情,昨天陈阳来求助时那声情並茂的哭诉还歷歷在目。
现在见他被院里人这么欺负,一股火气也涌了上来。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大茂和贾张氏:“陈阳的粮票,確实是我给的!他父母是红星轧钢厂的老职工,为国家建设流血流汗,如今他成了孤儿,生活困难,我们街道办酌情给予一些帮助,有什么问题吗?”
王主任语气严肃,带著不容置疑的权威。
许大茂和贾张氏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这怎么可能?”许大茂结结巴巴,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王主任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陈阳同志的情况,我们街道办是有记录的!他不仅没有偷东西,还是个积极要求进步的好青年!倒是你们,一大清早不去上班工作,跑到我这里来闹事,污衊一个孤苦无依的青年,你们安的什么心?”
王主任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接把许大茂和贾张氏懟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纷呈。
周围跟著来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是一片譁然,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原来真是王主任给的啊!”
“这许大茂,真是没事找事,差点冤枉了好人!”
“就是,看陈阳那孩子老实,就欺负人家。”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许大茂身上。
王主任看著面如土色的许大茂,继续说道:“陈阳同志昨天还来找我,反映他父母原先在轧钢厂的工作,希望能顶岗,自食其力,不想给国家添麻烦。这样的好青年,你们居然还怀疑他偷窃?”
她顿了顿,眼神更加坚定:“这件事,我本来还在协调。既然你们今天这么『关心』陈阳同志,那我索性现在就表个態。陈阳同志的工作问题,我们街道办会重点关注!我今天下午,就亲自去一趟红星轧钢厂,跟他们厂领导好好谈谈!务必儘快解决陈阳同志的工作!”
这话一出,不仅许大茂傻眼了,连陈阳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王主任竟然会如此给力,直接把事情提升到这个层面。
他心中一动,立刻配合地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谢谢王主任!谢谢王主任为我做主!”
一大爷易中海也连忙打圆场:“王主任,您费心了,这都是误会,误会。大茂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我看是唯恐天下不乱!”王主任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然后对许大茂道:“你,污衊陈阳同志,给陈阳同志道歉!”
陈阳看著他说“五块钱,一分不能少。另外,当眾给我道歉。”
许大茂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眾目睽睽之下,他想赖也赖不掉。
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钱,手指都在发抖。
许大茂憋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阳……对不起,我错了。”然后不情不愿地数了五块钱递给陈阳。
贾张氏见势不妙,早就缩到人群后面,不敢再出声了。
一场闹剧,以许大茂的完败和陈阳的完胜告终。
从街道办出来,许大茂灰头土脸,一溜烟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跟著去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向陈阳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从之前的怀疑、轻视,变成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个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小透明,不仅没被欺负倒,反而接二连三地让贾家和许大茂吃了大亏,现在更是得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公开力挺,工作都有著落了!
陈阳捏著那五块钱,心中並无太多波澜。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四合院里的魑魅魍魎,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停。
不过,王主任亲自出马去轧钢厂,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或许,工作的事情,真的能很快有著落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似乎也明媚了几分。前路漫漫,但至少,他现在又多了一分底气。
而许大茂,经过今天这一出,短时间內应该不敢再轻易来招惹他了。
这四合院,还真是个练蛊的好地方啊。
陈阳嘴角微扬,朝著院子走去,脚步比来时更加沉稳。他得回去琢磨琢磨,下午王主任去轧钢厂,会是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