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拉著陈阳的胳膊,唾沫星子横飞,那股子热情劲儿,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厨房给陈阳露两手。他一边走一边嚷嚷:“兄弟,你可不知道,我那腰当时疼得,哎哟,就跟要断了似的!眼前直冒金星!你那药酒一抹,嘿!你猜怎么著?立马就能扛面袋子了!食堂那帮小子眼睛都直了,都问我这是什么神药仙丹呢!”
陈阳任由他拉著,嘴角噙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傻柱,还真是个活gg,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立竿见影。
“陈阳,啥也別说了,今晚哥们儿必须请你搓一顿!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什么叫国宴级待遇(食堂版)!”傻柱拍著胸脯,豪气干云。
“那敢情好,柱子哥的手艺,我可是闻名已久。”陈阳顺水推舟,心里却在盘算著接下来的计划。这顿饭,可不仅仅是蹭吃那么简单。
两人刚踏进四合院的中院,傻柱那洪亮的声音还没散去,一道尖利刻薄的咒骂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何雨柱!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我们家淮茹平时是怎么对你的?给你洗衣做饭,嘘寒问暖,你倒好,现在攀上高枝儿了,就忘了本了?胳膊肘往外拐,给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王八蛋献殷勤!”
这声音,除了贾张氏,再没旁人。
秦淮茹在屋里急得直跺脚,压低了声音劝:“妈!您少说两句吧!柱子哥请谁吃饭,那是他的自由!”她心里也憋著一股火,这老虔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傻柱好不容易对陈阳示好,这不明显是把人往外推吗?可贾张氏哪里是她能劝得住的。
“自由?我呸!他吃我们家用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门儿都没有!”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肥硕的身躯跟个充了气的皮球似的滚了出来,叉著腰,唾沫星子喷得老远,直指傻柱的鼻子。
傻柱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有时候也跟贾张氏拌几句嘴,但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被贾张氏当著全院人的面这么指著鼻子骂“白眼狼”、“小王八蛋”,还是头一遭,那股子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跟我倚老卖老,我请谁吃饭,关你屁事!我何雨柱吃你家什么了?用你家什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傻柱梗著脖子,第一次如此硬气地顶了回去,声音比贾张氏还高了八度。
这一嗓子,把院里各家各户的门帘子、窗户缝儿,瞬间都给“激活”了。一颗颗脑袋探头探脑地伸出来,眼神里闪烁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直接从屋里走了出来,扶了扶鼻樑上的老镜,眼神里精光一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嘿,这下可热闹了!贾家跟傻柱这是要彻底掰了?那以后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贾张氏被傻柱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態度给噎了一下,她没想到平时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傻柱,今天敢这么跟她说话。但她是谁?四合院里有名的“战斗鸡”,岂能轻易认怂?
“反了你了何雨柱!你个狗东西,还敢跟我横?我们家淮茹这些年为你付出多少,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吃的那些饭盒,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现在倒好,勾搭上这个小狐狸精养的,就忘了我们贾家的『恩情』了?”贾张氏越骂越起劲,手指头都快戳到傻柱脸上了。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擼袖子理论,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胳膊。
陈阳不紧不慢地从傻柱身后走了出来,脸上甚至还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他心里明镜似的,这贾张氏,还真是个称职的“送人头”专业户,自己还没主动出击呢,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脸凑上来了。
“贾大妈,”陈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带著一种特有的平缓调子,“您这是犯了什么冲?火气这么大,莫不是……东旭哥的抚恤金又提前完了,心里不痛快?”
此言一出,整个院子倏地一静。
贾张氏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又像是被人当眾扒了裤子,一张老脸瞬间憋得青紫,指著陈阳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你……你个小畜生!你胡说八道什么?!”
抚恤金!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精准无比地插进了贾张氏的心窝子。这是她横行霸道的底气,也是她最怕被人提及的软肋。谁不知道她贾张氏拿著儿子的抚恤金,却天天哭穷,还把秦淮茹当牛做马,把傻柱当长期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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