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这一嗓子吼出来,原本吵吵嚷嚷的场子,顿时静了下来。
易中海额角青筋直跳,语气愈发强硬:“何大清,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
“你这是在包庇坏人,你信不信我直接捅到厂长那儿去!”
何大清现在是恋爱脑上头,铁了心要护住张富贵,压根不买他帐,眼睛一瞪,冷声回懟。
“你真当我是被嚇大的?捅!你现在就给我捅去!”
他这份底气,也不是没来由,凭他在厂里多年掌勺的本事,厂长不至於为了这点事真拿他开刀。
再说,就算是张富贵干的,回头私下让他给秦淮如姑妈赔个不是也就过去了。
可派出所?那是万万不能去的!
眼看两人火药味越来越浓,正僵著呢,忽然一道低沉威严的嗓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都杵这儿干嘛呢?不上班啦?”
眾人一听声音,立马转头看去,只见厂里的李主任李怀德,正皱著眉头走了过来,脸上带著明显的不悦。
“李主任您来的正好!”易中海眼前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他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儿从头说了一遍,还特意在关键处加了几句重话,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叫张富贵的,新来没两天就闹事,不赶出去迟早也是个祸害。
李怀德一听“张富贵”这仨字,脑子嗡地一下,头皮都紧了。
之前是因为害怕他捅出自己的丑事,原想著塞个閒职糊弄过去,哪成想这才几天,又给他整出这么一摊子事儿来!
但这事他也不能直接撕破脸,万一逼急了对方把他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抖出来,那得不偿失。
李怀德稳了稳神,看向那边还在捂著嘴的秦淮如姑妈,只见她背对著眾人,不知道正捣鼓著什么。
“同志,你是当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现在把情况给大家说明白。”李怀德问道。
姑妈听见李主任叫她,浑身一抖,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不过令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她嘴角还掛著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一边咧嘴一边摆手,仿佛在说“没事没事”。
易中海以为她是怕惹事上身,赶紧站出来撑腰:“淮如姑妈,你儘管说,是不是他干的?”
“有我们给你做主,甭怕!”
张富贵看著姑妈那副神情,嘴角的笑容更浓了,眼里带著点玩味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你张口闭口就认定是我动的手脚。”
“那要是……结果不是我乾的呢?你打算怎么说?”
易中海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你少来这一套,一个好好的人能吃馒头吃出一嘴血来?”
“估计本来是想坑我或者东旭,结果馒头拿错了,害了淮如姑妈。”
张富贵听得直摇头,嘴角一撇,懒得辩:“我知道你就是一心想把我赶出轧钢厂,那这样,李主任给咱俩作证。”
“要是我真在馒头里动了手脚,我现在就捲铺盖走人,永远不踏进厂门。”
“可要是查出来不是我乾的,你得当著全厂人的面广播道歉,再赔我一个月工资,算我的精神损失。”
此话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易中海脸色变了变,一个月工资,那可是整整五十块!
可他转念一想,那馒头中间凹得那一下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塞了东西的痕跡,心里又稳了些。
“行!”他咬牙,“那你也得加一条!你们娘儿俩一起走人!”
张富贵刚要点头,旁边的何大清伸手拦住了他,神色沉著,看了李怀德一眼,淡淡开口:“不急,这事儿我兜著,我能保你。”
张富贵心里明白,何大清出面帮他,虽然带有私心,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在厂里確实有些分量。
但他可不想欠何大清的人情,於是对易中海开口道:“行,就按你说的来!”
一听张富贵鬆口,易中海嘴角忍不住地翘了起来,心里简直乐开了:这下好了,没动一刀一枪,张富贵母子就得打包走人。
前几天他就听贾东旭说,李桂芬手上那点活儿,居然也能摸到三级钳工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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