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根坐在门口，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吃饭前，才小声嘱咐：“咱家淮如，嘴上不说，心里苦。你是个能扛事的，我信你——但这辈子，別叫她再受委屈了。”

张富贵郑重点头：“伯父放心，从今往后，她的苦，我来扛。”

“还叫伯父！”

“啊！爸！爸！”

那顿饭，吃得比谁家年夜饭都热闹。

而此时，另一头。

95號院，易中海家灯火通明。

他坐在炕上，手里捻著一根香菸，屋里只亮著一盏小煤油灯，灯下，许妈、刘海中，还有傻柱围坐一圈。

“你真要动手？”傻柱有些犹豫。

“富贵这风头正劲的，娄振华、侯殿臣都站他边上，你要是再搞事，咱怕是赔了命。”

“哼，你们知不知道，秦家村那边，有人我早就打过招呼。”

刘海中迟疑地抬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易中海冷笑一声，递出一张纸条：“人我安排好了，就等张富贵一踏出秦家村。”

而张富贵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和秦淮如说著新房布置、婚礼请帖、礼数流程。

秦淮如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你不怕有人看咱不好？”

张富贵目光平静，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再怎么说，也说不过我们日子越过越好的样子。”

“咱走得正，不怕人阴。”

张富贵在秦家村住了两天，村里人情热如火，白天帮忙採买嫁妆，晚上张罗著搭棚彩灯，弄得比年节还热闹。

而这头的四合院里，却渐渐起了另一股风。

小黑在院里刷红漆，一边哼著小曲儿，一边摆弄侯殿臣送的新橱柜，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大说了，明天一早回来，我得赶紧把铺子门口贴上喜字，再把红绸掛上大门……嘿，这回可真是娶回来个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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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街口拐角处，两个人影一闪即逝。

“就是现在他风头正劲，才得下死手。”屋里，易中海点燃一根旱菸，吐著浓烟，语气冷得像井水。

许妈脸色还有点不自在：“可是……这时候动手，不是叫人抓著把柄？”

“抓什么？”易中海瞥她一眼，“他去接亲，铺子里没什么人。等回来的时候，他家铺子……就要出事了。”

傻柱皱眉：“你不会是说，要砸他铺子吧？那可是犯法的。”

“傻！”刘海中冷笑一声，“咱又不动手，出事的是米粮的帐本。”

他把一张纸往桌上一拍：“这几天，不少街坊欠帐被贴名，有人心里早就窝著火。我去撩一撩，再加把火，自然有人愿意做『那一出』。”

易中海笑了笑，咬著旱菸：“张富贵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帐本。一旦那本东西出点意外，他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斗。”

“你们放心，我早安排人潜进去，到时候只需要一场『意外起火』，再让人说句『小黑玩火不慎』——这锅，他背定了。”

许妈听得手心发汗：“你这是往死里整啊……”

“他先撕我面子，我就撕他根子。”易中海语气冰冷，“他今天风光迎亲，我就让他明天白事回门。”

外头，夜风越吹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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