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脸色沉下来:“先把人带回居委会,调查清楚前不能离开。”
“不是我!真不是我!!”小黑急得嗓子都哑了,可没人听他。
……
傍晚,迎亲车队刚驶入巷口,张富贵一看街坊都围在院门口,神情怪异,心头就“咯噔”一声。
“出啥事了?”他问。
“铺子……铺子著火了。”
他脸色陡变:“人呢?人没事吧?”
“没事,但小黑被说是纵火……”
张富贵脸一沉,当即把秦淮如交给母亲照应,自己衝进铺子。
院里地面还没擦乾,红喜字旁边,是一地被水泡开的帐页灰。
“谁动我柜子?”他冷声问。
没人吭声。
“谁最后看见小黑进来?”
“我!”刘海中站出来,“我正好路过,看见他手里拎著油纸包,一进门就起火了!”
“你放屁!”小黑被人从居委带回来,怒喝道,“我看到你昨晚就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
刘海中脸色一僵:“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
张富贵眼神一凛,盯紧刘海中。
“没有!我冤枉!”刘海中猛地转身,“你们別听小黑胡说,他怕被你责怪,才甩锅给我——他那点心思,还看不穿?”
这话一出,人群又动摇了。
“谁知道是真是假,帐本都烧了,谁赖帐谁说得清啊?”
“对啊,这可是凭据,说没就没……”
秦淮如赶过来时,就看见张富贵站在帐堆前,眼神冷得像刀:“谁烧的不要紧。”
“但我告诉你们——这事若真是人为,烧的不是帐,是脸,是理,是公道。”
“今儿谁帮著放火、帮著说瞎话的,等著街道调查,我要一个个挖出来。”
“小黑也算是我弟,若有人敢栽赃他一根毛,我让你连根拔出来。”
那一瞬,全院鸦雀无声。
张富贵站在铺门前,背后的“囍”字还亮著,红艷艷的,但他的脸,却冷得像霜。
“这喜,我还是要结。”
“可这帐,我也要清——烧了,就一页一页抄回来。”
“从明儿起,我张富贵,就用命,记一部帐。”
“专记人心。”
第二天一早,张富贵就换了件灰布中山装,面色铁青地前往牙行,领著小黑出门了。
“老大,咱真去找娄老板?”小黑咽了口唾沫,“昨晚那火,要不是我扑得快……帐本要真烧光了……”
“別急。”张富贵脚步稳得像钉子,“今天,我就看看,这火,是不是天灾,还是人祸。”
两人喊了两辆黄包车,直接前往四季酒楼,刚进后院,门口值班的伙计就笑著迎上来:“张老板来了,娄老板吩咐了,您要是来,直接请里头贵宾厅。”
张富贵点点头,跟小黑交代了句:“你在外头等。”
然后大步走进去。
屋里,娄振华正慢条斯理地泡著一壶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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