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富贵进了红星轧钢厂,没走正门,而是从后头技工楼那条旧道悄悄进的。
手里握著的是一份几乎没人知道的旧帐单——是他这几天回厂里时无意中在废档堆里翻出的粮调审批覆印件,上头的章模糊,却能看出一个名字:崔忠义,红星厂原採购副主任。
张富贵一路直奔厂务室,老许正打著哈欠,见他进来嚇一跳:“哎哟,副厂长,你咋来了?”
张富贵笑了笑,把一包红塔山放他桌上:“有事帮个忙,查几份內部调拨记录。”
老许低头一看那包烟,眼睛一亮:“你说,查啥?”
“48年、49年,崔忠义负责粮料调拨那批,尤其是送往厂西仓储的那几笔单子。”
老许皱了皱眉:“你要查这个干啥……那人早就调走了。”
张富贵笑了笑:“他走不走没关係,我就想看看,那些年帐面上是怎么调的。”
“行,你等我十分钟。”
……
张富贵翻著厚厚一叠旧档案,终於,在最底下一页——他找到了。
一张特殊的调拨审批单,上头的签字赫然是“易中海”。
而旁边標註的物资接收地址,是“95號院中院地窖——暂存”。
“暂存?”他冷笑一声。
“原来当年你易中海就把厂里的货先放自己人手里,那时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心头翻滚,一个更大的布局浮出水面。
这不仅是栽赃、也不单是砸铺子——而是早年易中海在厂里就埋下的线。
他扶起刘海中,不光是想搞臭张富贵,更是想藉机掩盖当年的旧帐。
当天下午,张富贵手拿那份旧档案,站到了95號院中央。
“今天这场,我本想私下处理。”
“可有人太不识趣,一步步踩我脖子上。”
他展开那张调拨单,朗声道:
“1948年,红星轧钢厂三百斤粮食,被审批『暂存』进咱95號院地窖。”
“那粮后来去哪儿了?”
“帐呢?谁收的?又是谁签的名?”
人群轰然一声。
当年的確发生过这件事情,但是还是白狗子当道,家家都食不果腹,所以对这件事情印象深刻。
“你別血口喷人!”易中海做贼心虚,冷不丁从屋里衝出来,脸色铁青,“那是早年的公事,厂子批的,有记录——”
“我查过了。”张富贵截住他话头,“厂务档案显示,你那个『暂存』申请,从未经过厂领导审批,只是你私下拿的章。你以为没人敢查,是不是?”
“那批粮去哪了?我不清楚,也不说。”
“但这件事我已经报到厂纪委。”
“你敢再污我私帐,我敢请人查你——至於你跟白狗子有没有勾结,只有你心里清楚?”
院里炸锅了。
易中海脸色煞白。
傻柱呆站在屋檐下,额头直冒汗。
他这才明白,这一整齣戏,不止是刘海中烧铺子,根本就是易中海自己在掩老底,连他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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