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装高粱米 5斤】 x 3！费：3 * 10 = 30元商城幣。（高粱米比玉米面更便宜，也更符合“杂粮”定位）余额：11400.5元。

【水果硬（散装） 1斤】！费：8元商城幣。（果是稀罕物，利润高，量少不扎眼）余额：11392.5元。

默念提货！背篓里瞬间沉甸甸地多了五小袋玉米面、三小袋高粱米和一包用粗糙油纸包著的、散发著甜香的水果硬！

总重量约40斤出头，不算太重，但足够压秤。

张凡深吸一口气，背起背篓，像融入夜色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朝著西直门外的方向快步走去。

冬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张凡紧裹著单薄的衣服，凭著老周描述的“乱坟岗子后头”这个模糊的指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城郊的荒野地里穿行。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城墙模糊的轮廓和头顶稀疏的星光。偶尔几声悽厉的野猫叫，或者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都让人心头一紧。

走了將近一个小时，腿都有些发酸了，他终於看到前方隱约有微弱的光亮晃动，还有人声低语传来。

空气中也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粮食味、牲口粪味和......紧张压抑的气息。

到了！

绕过一片光禿禿的土坡，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

这里人影绰绰，但异常安静。没有人吆喝，没有人交谈，只有脚步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和偶尔低得如同耳语的討价还价声。

人们都裹得严严实实，低著头，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目。

有的蹲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块布，放著少量的粮食、鸡蛋、山货；

有的则像张凡一样，背著背篓或挎著篮子，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寻找目標。

几盏马灯掛在树杈上或者放在地上，昏黄的光线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更添了几分神秘和紧张。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时刻竖著耳朵听著周围的动静。

这就是黑市！一个在这个时代高压政策下顽强生存的、隱秘的地下交易网络！

张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学著別人的样子，找了个边缘相对人少点的位置，把背篓放下，掀开盖著的麻布一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玉米面、暗红的高粱米，还有那包用油纸裹著的果。

他不敢吆喝，只是蹲在那里，低著头，把帽檐压得更低，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睛却像雷达一样，警惕地扫视著周围每一个靠近的人影。

很快，就有人被那成色极好的玉米面吸引了过来。一个裹著旧袄、缩著脖子的男人蹲到他旁边，声音压得极低：“棒子麵怎么卖？”

“一毛四一斤。”张凡报出和老周交易的价格。

“贵了！一毛三！”男人还价。

“成色您看，绝对好，一毛四。”张凡坚持。

男人抓了一把玉米面在手里捻了捻，又闻了闻，显然很满意，犹豫了一下：“行！要二十斤！”

“好！”张凡心里一喜，麻利地拿出一个备好的小布袋，称出大概二十斤玉米面。

他没带秤，用的是黑市里约定俗成的“捧量”，大致估算，亏点就亏点，安全第一。

收了对方递过来的两块八毛钱（一毛四*20），快速塞进口袋。

第一笔交易完成！虽然不多，但开了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