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瞬间点燃了院子里压抑的议论。

“真的假的？一级跳六级？这......这不合规矩吧？”前院李婶的声音带著惊疑。

“就是！从来没听说过！厂领导再器重，也不能这么乱来吧？”另一个附和的声音响起，充满了不忿。

“哼，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上次修个齿轮就了不起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这是贾张氏那如同夜梟般刻薄的声音，她不知何时也扒在了自家门框上，三角眼里喷射著怨毒和嫉恨的光。

“小绝户！走了狗屎运！我看他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考六级？他也配？！等著吧，到时候考个鸭蛋回来，看厂里怎么收场！丟人现眼的东西！”

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后，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地看著张凡。

她拉了一下婆婆的袖子，低声道：“妈，您少说两句......”

“我少说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贾张氏猛地甩开秦淮茹的手，声音更加尖利。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绝户，毛都没长齐，就想骑到我们东旭头上去？我们家东旭跟著一大爷学了那么久，才是个二级工！他凭什么？！凭他会拍马屁？还是凭他那张小白脸？！”

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喷洒出来，字字诛心。

秦淮茹被婆婆当眾呵斥，脸上掛不住，眼圈一红，委屈地低下头，但看向张凡的眼神深处，也藏著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家东旭那么努力......

就在这时，中院通往这边的小月亮门处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和带著酒气的嚷嚷。

“谁？谁要考六级工？！放他娘的狗臭屁！”

傻柱何雨柱拎著个空饭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显然刚在哪儿喝了点小酒。

他一张长脸喝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扫视著院子里的眾人，最后目光钉在张凡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挑衅。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

傻柱喷著酒气，走到张凡面前，用饭盒指著张凡的鼻子。

“听说你要考六级工？就你？被我饭勺敲一下躺三天的货色？也配？！”

他故意把“饭勺敲一下”说得特別大声，引得院里眾人一阵窃笑和低语。

“柱子！你喝多了！少说两句！”易中海的声音適时响起，带著一贯的“公正”和威严。

他也从中院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张凡越级报考六级工的消息，同样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是八级工，是院里的“一大爷”，更是贾东旭的师父！

张凡这个没背景的小子，如果真考上了六级工，那岂不是把他徒弟贾东旭远远甩在身后？

连带著他这个师父的脸往哪搁？更重要的是，这会让他在院里“技术权威”的地位受到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