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的水龙头边上,秦淮茹正弯著腰,用力地搓洗著一大盆衣服。肥皂水溅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粘在光洁的皮肤上。初秋傍晚的风带著凉意,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依旧动人的腰身曲线。她似乎有些吃力,搓洗的动作带著一种刻意的、引人怜惜的柔弱感,时不时还停下来,用手背轻轻捶打一下后腰,发出一两声微不可闻的嘆息。
何雨柱拎著空饭盒从她旁边走过,目不斜视,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他的目標很明確——墙角那个被遗忘的石锁。
那石锁黑乎乎的,表面布满风霜侵蚀的坑洼,静静地躺在西厢房墙根的阴影里,像个沉默的见证者。不知道是哪一辈人练力气留下的玩意儿,分量不轻,至少一百多斤。长久无人问津,上面落满了灰尘和枯叶。
何雨柱走到石锁跟前,弯腰,右手隨意地握住了石锁那冰冷的握柄。入手是粗糙沉重的质感。他掂量了一下,嗯,还行。然后,在秦淮茹眼角的余光里,在刚刚走进中院、正背著手摆官威巡视领地的二大爷刘海中诧异的注视下,何雨柱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仿佛拎起一个空篮子似的,单臂一发力!
“嘿!”
一声短促的低喝。那沉重的石锁,竟被他仅凭一条右臂,稳稳地、笔直地举过了头顶!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賁起,条条青筋如同盘踞的虬龙在皮肤下凸起賁张,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沉重的石锁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夕阳金色的余暉洒落,勾勒出他高举石锁的剪影,像一尊充满野性力量感的青铜雕塑。石锁稳稳地停在空中,纹丝不动。何雨柱甚至还有余暇,目光平静地扫过自己賁起的手臂肌肉,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嘶……”
秦淮茹手里的棒槌“啪嗒”一声掉进了洗衣盆里,溅起一片水。她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连腰都忘了捶。
刚踱步到院子中央的刘海中,更是像被施了定身法,脚步猛地钉在原地!他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放了下来,原本挺起的將军肚似乎都惊得往回缩了缩。他仰著头,看著那被何雨柱单手高举、稳稳停留在空中的沉重石锁,又看看何雨柱那张平静得甚至有点漠然的脸,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这傻柱什么时候有这膀子力气了?这石锁,他年轻时候试过,两个手都勉强!
何雨柱保持著这个姿势,足足有三四秒钟。整个中院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后,他才缓缓地、控制著力度,將石锁轻轻放回原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面似乎都晃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他甩了甩手臂,连口粗气都没喘,仿佛刚才只是隨手掸了掸灰。
“好!!”一声带著点变调的叫好声突兀地响起。是前院闻声跑来看热闹的几个半大小子,阎解成、阎解旷兄弟俩,还有刘光福,他们挤在垂门边,看得眼珠子发直,忍不住喊了出来。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崇拜。
这一声叫好,像是惊醒了刘海中。他猛地回过神,一股被抢了风头的恼怒和习惯性的官威瞬间涌了上来。他背著手,挺起肚子,努力想找回自己二大爷的威严,但眼神里还残留著惊骇。他乾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忧心忡忡的架势,踱著方步走到何雨柱面前。
“柱子!”刘海中的声音刻意拔高,带著训斥的口吻,“你这是干什么?嗯?显摆你力气大?”他手指点著那石锁,又指指何雨柱,“年轻力壮是好事!但力气要用在正道上!用在厂里的生產建设上!用在为咱们大院做贡献上!”
他越说越顺溜,官腔十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天独来独往,眼里还有没有集体?还有没有街坊邻居?一大爷早上找你谈话,那是为你好,为咱们院子的团结!你可倒好,顶撞一大爷在前,现在又在这院里耍把式卖力气?你这是搞个人英雄主义!影响很不好!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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