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著“藏宝图”和满满的期待回到四合院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暉正恋恋不捨地掛在前院阎埠贵家门口那棵老槐树的树梢上,给灰扑扑的院子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刚走到中院垂门下,一个身影就堵在了他面前。
是秦淮茹。
她今天似乎刻意收拾过。洗得发白的碎小袄浆洗得乾乾净净,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但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乌黑的头髮在脑后挽了个利落的髮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段白皙的脖颈。脸上没抹东西,但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著三分怯意七分柔弱,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欲语还休。
她手里没拿洗衣盆,也没端著饭盒,就那么空著手,微微低著头,站在何雨柱必经的路口,像一株在晚风里瑟瑟发抖的小白。
“柱子兄弟…”秦淮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著点小心翼翼的討好和难以言说的委屈,“下班了?”
何雨柱脚步没停,只是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像看一件没什么特別的摆设,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脚步方向不变,打算直接绕过去。
“柱子!”秦淮茹急了,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一小步,正好又挡住了何雨柱的去路。她抬起头,那双含泪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何雨柱,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就这么不待见秦姐了?”
何雨柱被迫停下,眉头习惯性地皱起。麻烦。他耐著性子,语气冷淡:“有事说事。”
秦淮茹被他这冷硬的態度刺得身子微微一颤,手指绞著衣角,声音更低了,带著哭腔:“柱子,秦姐…秦姐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厚著脸皮来找你…家里…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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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掉下来,这副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棒梗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晚上直啃被角…小当和槐,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婆婆她…她身子骨也不爽利…我…我这点工资,买了粮,就买不了药…买了药,就…就…”
她哽咽著说不下去了,只是用那双泪眼朦朧的眼睛,哀哀地看著何雨柱,仿佛他是这绝望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知道,以前…以前姐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对…让你误会了…”秦淮茹的声音带著卑微的祈求,“可看在…看在我那死去的东旭…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看在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柱子,你帮帮姐…就这一次…行吗?”
她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能闻到何雨柱身上淡淡的食堂油烟味,声音压得更低,带著点孤注一掷的暗示:“你…你一个人过也不容易…以后…以后家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儿…姐…姐都包了…”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近乎赤裸了。
何雨柱看著眼前这张梨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听著这情真意切、走投无路的哀求,心里却像一块被冻透了的石头,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被纠缠的厌烦。
情分?狗屁情分!以前原主傻柱是没少被这张脸、这些话哄得晕头转向,剩菜剩饭、工资票证没少往贾家填。结果呢?填出个无底洞!填出个理所当然!填出个贾张氏堵著门骂街!
帮?帮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他何雨柱的钱粮,是留著给自己、留著將来可能的沈柔、留著空间里那些宝贝增值保值的!不是用来填贾家这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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