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下子割断了秦淮茹精心营造的哀婉气氛,“你这话说的,我听著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秦淮茹脸上的哀戚僵住了。
“揭不开锅?饿得啃被角?”何雨柱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秦淮茹虽然旧但还算整洁的衣衫,和她因为刻意打扮而显得格外白皙的脖颈,“我看你这气色,比我这天天在食堂闻油烟的可强多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誚:“再说了,这院里揭不开锅的,恐怕不止你贾家一户吧?一大爷觉悟高,二大爷工资高,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哦,对了,还有街道!街道不是有救济粮吗?找政府去啊!找我一个厨子顶什么用?”
秦淮茹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她嘴唇哆嗦著,想辩解:“柱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实在…”
“我知道你实在。”何雨柱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可我何雨柱,也实在得很!”
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的钱,我的粮,”何雨柱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地上,“是要养老婆的!是要养岳父岳母的!是要养小舅子的!”
他刻意把“老婆”、“岳父岳母”、“小舅子”这几个词咬得极重,眼神冰冷地直视著秦淮茹瞬间瞪大的、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一分!都不能动!”
说完,何雨柱再不给秦淮茹任何说话的机会,肩膀一顶,毫不客气地撞开挡在面前的她(秦淮茹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步流星地朝著自家西厢房走去。
“哐当!” 熟悉的关门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秦淮茹煞白的脸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扇紧闭的、仿佛透著一股子绝情寒气的木门,耳边还迴荡著何雨柱那句冰冷刺骨的“养老婆养岳父岳母养小舅子”…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瞬间將她从头浇到脚,冻得她浑身发颤,连眼泪都忘了流。
他…他竟然…他竟然连骗都懒得骗她了!
他竟然…竟然还想著娶老婆养丈人家?
那她秦淮茹…她贾家…算什么?
连当个“备胎”…都不够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