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易中海,带著赤裸裸的嘲讽:“一大爷,您工资是我三倍!觉悟高,心又善!您手指头缝里隨便漏点出来,顶我捐十回!您捐了吗?您捐了多少?拿出来给大伙儿瞅瞅?別光动嘴皮子啊!”
易中海被他噎得脸皮紫涨,嘴唇哆嗦著:“我…我当然捐了!我…”
“哦?捐了多少?”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目光像探照灯,“够王师傅老娘买几副药?够他们一家吃几天饱饭?不够?那您这觉悟,也就那么回事儿嘛!”
他又转向刘海中,眼神更加鄙夷:“二大爷,您大小也是个领导!觉悟肯定比一大爷还高!您捐了多少?是您一个月工资?还是俩月工资?拿出来亮亮唄?光在这耍嘴皮子训人,您这官威耍得挺足啊!”
刘海中气得肚子一鼓一鼓,指著何雨柱:“你…你强词夺理!目无领导!”
“领导?”何雨柱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混不吝的锋芒,“管好您家光齐光天吧!让他们少干点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正事儿』!省得哪天捅了大篓子,您这领导脸上也不好看!”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刘海中心窝子上,他儿子刘光齐前阵子刚因为偷厂里废铁被保卫科训过,是块不能提的伤疤!刘海中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憋得通红,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何雨柱最后看向阎埠贵,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三大爷,您就甭跟著瞎掺和了!您那点算计,留著给您家解成解旷攒彩礼吧!省得將来连媳妇儿都娶不上!”
他目光扫过全场,看著一张张或愤怒、或惊愕、或幸灾乐祸的脸,最后落在王老蔫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王师傅,您家困难,我同情。但帮您,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跟您没交情,没情分!所以,甭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有这功夫,多求求您身边这几位『觉悟高』、『工资高』的大爷!他们才是您的指望!”
说完,何雨柱懒得再理会这群人,肩膀一顶,毫不客气地撞开挡在面前的刘海中(刘海中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拎著空饭盒,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西厢房走去。
“哐当!”熟悉的关门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三位大爷”和王老蔫的脸上,也抽在院子里所有看客的心上。
中院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易中海粗重的喘息,刘海中憋闷的怒哼,阎埠贵尷尬的推眼镜,王老蔫茫然的苦脸,还有贾张氏那一声尖利的咒骂:“反了!反了天了!”
许大茂看著何雨柱消失的背影,又看看院子里那几张精彩纷呈的脸,脸上的戏謔慢慢变成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傻柱…真他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以后…得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