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府地窖的“二次丰收”带来的巨大满足感,像一层厚厚的鎧甲,將四合院那些乌烟瘴气的流言蜚语和道德围攻都隔绝在外。何雨柱的生活节奏更加明確:上班、踩点、寻宝、投餵沈家。
对沈家的“包养”计划,正有条不紊地推进。有了老烟枪那条隱秘的渠道和空间里源源不断的“硬通货”(主要是银元,金条太扎眼,暂时不敢动),沈家急需的药品、营养品、精米白面肉蛋奶,总能通过各种“合理”的方式,准时出现在沈家那扇破旧的门槛外。
第一次是深夜敲门后放下就走。
第二次,何雨柱直接把一个装著五斤富强粉(这年头绝对的细粮)、两斤猪肉票、一罐麦乳精、几包常用药和两块银元的布袋子,趁沈柔上班、沈父沈母午睡的当口,直接掛在了沈家的门鼻儿上。
第三次,他甚至在轧钢厂食堂“顺”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鯽鱼(说是给妹妹补身子,实际进了空间保鲜),用草绳串著,连同几斤新鲜的菠菜和一小包白,直接塞进了沈家虚掩的窗户缝里。
东西一次比一次实在,一次比一次贴心。没有多余的话,没有任何要求,只有最直接、最粗暴的物质保障,源源不断地砸过来。
起初,沈柔每次看到门口或窗台上的东西,心里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屈辱、难堪、抗拒、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恐慌。她会默默地把东西拿进屋,分门別类放好,然后把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咬著被角无声地流泪。父母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和担忧。
但时间,是最强大的溶剂。
当弟弟沈斌从遥远的黑龙江农场寄来一封字跡歪扭、却带著明显生气的信(药收到了,咳血止住了,连长还破例批了他两天轻活),当父亲剧烈的咳嗽因为持续的平价药品和营养补充而明显减轻,晚上能睡个囫圇觉时,当母亲因为碗里有了油水、脸上多了点血色,甚至能摸索著给沈柔织条新围巾时…
沈柔那颗被绝望和屈辱冰封的心,在实实在在的生存保障面前,不可避免地开始鬆动、融化。
屈辱感依旧存在,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里。但另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感激,如同坚韧的藤蔓,开始缠绕上来,並且越来越紧。这感激並非针对何雨柱这个人,而是针对他带来的、切切实实改变了沈家绝境的…物质力量。
这天傍晚,何雨柱又来了。他手里没拎东西,直接推开了沈家那扇几乎不再上锁的破木门。
屋里点著煤油灯,光线昏黄却温暖。沈父靠在床头,身上盖著厚厚的旧被,虽然依旧瘦削,但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正就著灯光看一本破旧的《赤脚医生手册》。沈母坐在小马扎上,就著灯光缝补一件旧衣裳。桌上,摆著一小碟吃剩的炒鸡蛋(何雨柱上次送的鸡蛋票换的),空气里飘著淡淡的饭菜香和药味。
沈柔正弯腰在床边的小煤炉上熬药,砂锅里咕嘟咕嘟冒著热气,氤氳的蒸汽模糊了她清丽的侧脸。听到门响,她直起身,转过头。
看到是何雨柱,她的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惊惶和警惕,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她没说话,只是拿起旁边一块洗得发白的抹布,默默地擦了擦手。
“叔,婶儿。”何雨柱对著沈父沈母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语气平淡得像回自己家。沈父沈母也早已习惯了他这种“主人翁”般的做派,沈父“嗯”了一声,继续看书,沈母则侷促地笑了笑:“柱子来了…坐,坐吧。”
何雨柱没坐,目光落在沈柔身上。昏黄的灯光下,她穿著那件洗得发白的碎小袄,围著一条淡蓝色的新围巾(沈母织的),身段窈窕。炉火映著她白皙的侧脸,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专注熬药的样子,有种沉静的、让人心安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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