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扇破木门大敞著,黑洞洞的,像张开的嘴。他抱著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脸上掛著那副混不吝的挑衅笑容,看著保卫科张副科长和他那几个手下。
“张科长,请啊!甭客气!里里外外,您隨便翻!要是翻出一根金条,一张大团结,一颗进口药片儿…我何雨柱,认罪伏法!该抓抓,该毙毙!绝不含糊!”
这话撂得掷地有声,带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全傻眼了!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刘海中摸著下巴,阎埠贵眼镜片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傻柱这是唱的哪一出?真不怕查?
张副科长那张棺材板脸也绷得更紧了。何雨柱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而让他心里有点打鼓。上次突击检查,屁都没捞著,这次许大茂信誓旦旦,可万一…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何雨柱那张写满“老子不怕查”的脸,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破麻袋。直觉告诉他,这麻袋里有古怪!但何雨柱主动开门,还放此狂言,他要是退缩了,保卫科的脸往哪搁?
“搜!”张副科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几个保卫干事立刻动了起来!两个扑向地上那个破麻袋,另外两个则如狼似虎地衝进了何雨柱家那间比脸还乾净的小屋!
麻袋很快被扯开!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破布头!烂纸壳!生了锈的破铁皮!还有几块半湿不乾的煤渣子…全是废品站里最不值钱、最占地方的破烂!別说金条了,连个像样的铜钱都没见著!
翻麻袋的保卫干事脸都绿了,不死心地在破布烂纸里又扒拉了好几遍,手指头都蹭黑了,还是一无所获!气得把麻袋一脚踢开。
衝进屋里的两个干事更卖力!炕席被掀了!露出光禿禿的土炕坯。墙角那个破柜子被拉开,里面就几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和两双破鞋,抖搂开,除了灰尘啥也没有。水缸盖子被掀开,浑浊的水底只有几块薄冰。连墙角耗子洞都被用棍子捅了捅,除了掏出点烂絮,屁都没有!
屋里本就家徒四壁,几分钟就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比何雨柱的脸还乾净!別说金条大团结,连个像样的暖水瓶都没找出来!
张副科长站在门口,脸色由青转黑,又由黑转紫!他亲自走进屋里,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坑洼的泥地面,斑驳的土墙皮…这屋子,真是耗子进来都得含著泪出去!
“张科长,找著啥了?”何雨柱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著毫不掩饰的嘲讽,“要不要把炕扒了看看?说不定我藏炕洞里了呢?”
张副科长猛地回头,死死盯著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两次了!两次兴师动眾,两次一无所获!还都被这厨子当眾打脸!
“药呢?!”张副科长猛地想起许大茂的指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厉声喝问,“许大茂举报你给沈柔送进口盘尼西林!药呢?!”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又聚焦到站在月亮门下、脸色惨白的沈柔身上!
沈柔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捂住了口袋,感觉怀里那个空药盒烫得嚇人!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药?”何雨柱嗤笑一声,迈步进屋,走到张副科长面前,眼神坦荡得近乎无赖,“张科长,您办案子,就靠许大茂那张喷粪的嘴?他说我送药我就送药了?证据呢?药呢?拿出来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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