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碗热腾腾、油汪汪的鸡蛋腊肉麵疙瘩汤下肚,浑身都透著舒坦。他咂咂嘴,把碗底最后一点油星都舔乾净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拾了锅灶。屋外贾家那断断续续的哭嚎咒骂声,早被他当成了催眠曲,压根没往心里去。
意识沉入空间,看著那十根黄澄澄、沉甸甸的大黄鱼,还有那尊在灰濛濛空间里散发著温润光泽的青石(玉?)佛像,心里那叫一个踏实。这才是硬道理!外头饿死冻死,关他屁事!
他往冰冷的炕上一躺,拉过那床硬邦邦的旧被,准备睡觉。刚有点迷糊,就听见中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不是贾张氏的乾嚎,而是急促的脚步声、严厉的呵斥声,还有…棒梗那小子变了调的哭喊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偷!那馒头是我捡的!”棒梗的声音尖利刺耳,带著巨大的惊恐。
“捡的?在食堂操作间里捡?小子!人赃並获!还敢狡辩!”一个粗糲严厉的声音响起,带著公事公办的冷硬。
何雨柱眉头一皱,翻身坐起。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掀开破窗户纸一角,往外瞅。
只见中院里,昏黄的路灯下,赫然又是保卫科张副科长那张棺材板脸!他身后跟著两个保卫干事,其中一个正死死扭著棒梗的胳膊!棒梗那小子,袄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一只手里还紧紧攥著半个咬了几口的白面馒头!馒头掉在地上,沾满了灰。
贾家门口,秦淮茹和贾张氏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秦淮茹脸色煞白如纸,扑上去就想抢回儿子:“张科长!张科长!误会!一定是误会!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事…”
“孩子?”张副科长冷哼一声,一脚踩住地上那半个馒头,“秦淮茹!你儿子胆子不小!趁食堂下班没人,撬开操作间后窗,钻进去偷馒头!被我们巡逻的同志抓个正著!人赃並获!盗窃公家財產!这是什么性质?!”
“我没有!那馒头…那馒头是傻柱掉地上的!我捡的!”棒梗还在拼命挣扎狡辩,小眼睛里全是恐惧。
“傻柱?”张副科长锐利的目光扫过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又落回棒梗身上,“哪个傻柱?何雨柱?他下班比你偷馒头早多了!他掉的馒头能飞回操作间让你捡?小子!再敢胡说八道,罪加一等!”
贾张氏一听“罪加一等”,腿一软,噗通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起来:“哎哟喂!我的乖孙啊!哪个杀千刀的害你啊!傻柱!肯定是傻柱陷害我孙子!他见不得我们家好…”
“闭嘴!”张副科长厉声呵斥,眼神冰冷地扫过贾张氏,“再敢胡搅蛮缠,连你一起带走!秦淮茹!管好你婆婆!”
秦淮茹嚇得一哆嗦,赶紧去拉贾张氏,眼泪哗哗地流:“张科长…求求您…棒梗他还小…不懂事…您高抬贵手…我们赔!我们赔那馒头钱!双倍赔!求您別抓他…”
院里其他邻居也被惊动了,纷纷披著衣服出来看热闹。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站在自家门口,脸色凝重。看到被保卫科扭著的棒梗,再看看地上那半个馒头,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偷食堂的馒头?这篓子捅大了!
“赔?”张副科长脸上没有任何鬆动,“公家的粮食,是赔钱就能了事的?他这是盗窃!破坏集体財產!性质恶劣!必须带回去严肃处理!让开!”
他一挥手,扭著棒梗的保卫干事就要往外走。
“棒梗!我的棒梗啊!”秦淮茹哭喊著扑上去,死死抱住儿子的腿,“张科长!求您了!饶了他这一次吧!他还是个孩子啊!要抓…要抓您抓我!是我没教好他!”她哭得撕心裂肺,绝望至极。
棒梗也嚇傻了,只知道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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