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3章柴满小院儿曲终人散  穿越四合院,重生傻柱的财满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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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北京,天空是那种很高很远的灰蓝色。阳光稀薄,带著一种无力的暖意,懒洋洋地洒在城南一处僻静胡同的小院里。这小院不大,却收拾得乾净利落,青砖墁地,墙角几盆耐寒的菊蔫蔫地开著,透著几分萧索。

院门紧闭,隔绝了外面胡同里偶尔传来的自行车铃声和小贩模糊的叫卖声。院子中央,摆著一张老旧的藤编躺椅。沈柔就躺在这张椅子上。

她真的很老了。满头的银髮梳理得一丝不苟,在稀薄的阳光下闪著微光。脸上纵横的沟壑,是岁月和心事的刻痕。身上盖著一条半旧的薄毛毯,枯瘦的手搭在毯子上,指关节因为风湿微微变形。她闭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倾听。

躺椅旁边的小方凳上,放著一个老式的半导体收音机,暗红色的塑料外壳已经褪色,几道裂纹诉说著它的年岁。此刻,收音机里正咿咿呀呀地播放著京剧《四郎探母》的片段,老生苍凉的唱腔在寂静的小院里迴荡: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那悲愴的调子,像一缕游丝,缠绕著这方小小的天地。

这院子,是何雨柱在七十年代末,用两根沉甸甸的“小黄鱼”从一个急著出国的人手里换来的。远离了曾经喧囂也充满了腌臢事的老四合院,图的就是个清净。如今,更清净了。卫国一家住在东城新建的商品房里,卫红一家在西边高校的家属院。他们都曾想接母亲过去同住,沈柔却固执地拒绝了。她习惯了这里,习惯了这院子里残留的、属於那个人的气息——虽然那气息,也总是冷硬的。

何雨柱走了快十年了。

沈柔缓缓地睁开眼,眼神有些空茫,望著头顶被屋檐切割出的一方灰蓝的天空。收音机里的杨延辉还在悲嘆著他的困顿。沈柔的思绪,却飘回了更久远的过去。

她想起了协和医院初遇时,他那双毫不掩饰惊艷与占有欲的眼睛,想起了他那句石破天惊的“你爸妈就是咱爸妈,你弟弟就是咱弟弟!”,想起了困难时期,他深夜扛著沉甸甸的口袋出现在沈家门外时,身上那风尘僕僕的寒气和他眼中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用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用实实在在的粮食、药品和金钱,砸开了她的心门,也砸碎了她的矜持和原则。

几十年了,他像一头固执的、领地意识极强的孤狼,用他的自私和冷酷,在这个小院周围筑起高高的围墙。墙內,是他划定的“自己人”——她,她的父母弟弟,他们的儿女。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精力、甚至所有见不得光的手段,都只为保障这个小小的王国不受风雨侵袭。墙外,是洪水滔天,是饿殍遍野,是世態炎凉,他都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她恨过他的冷漠吗?恨过的。看到邻居家孩子饿晕在门口,他却冷漠地关上窗户时;听到他刻薄地拒绝何雨水女儿小娟时;感受到他对世间疾苦那种发自骨髓的漠然时……她心里都像堵著一块冰。

可她又无比清晰地知道,正是这份深入骨髓的冷漠和自私,在那个年代,为她撑起了一片没有风雨的天空。她的父母得以善终,弟弟安稳成家,儿女健康长大,从未尝过飢饿的滋味,从未因出身受过衝击。她这个“资產阶级小姐”出身的医生,也得以在风暴中保全,最终安然退休。

他留给她的,除了这处安静的小院,银行保险柜里足够她奢侈养老几辈子的钱財和那些可以传家的“老物件”,还有那个只有她知道確切埋藏地点、装著何家“最后命根子”的大秘密。那些金银財宝、古董字画,价值连城,却被他严令禁止动用,除非生死关头。那是他留给子孙最后的底牌,冰冷,坚硬,像他这个人一样。

“钱和东西……才是硬道理……” 他临终那句嘶哑的遗言,又在耳边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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