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知道,有庆死了后,福贵和家珍会怎么样,这个本已风雨飘摇的家庭会驶向何处。
但天杀的,竟然断在了这里,绝对是作者故意的,绝对是。
还写了这么一句话,这人很坏,绝对坏得冒坏水。
陈雪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但就算只有一半的內容,陈雪也知道,这本小说的实力,足以进文学史,足以把作者抬进顶级作家的行列,也能把自己这个小编辑抬进名编辑的行列。
更別说,作者说他已经全稿都写完了,想必下半部的质量也不会差。
冷静下来的陈雪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是撞了什么大运,才发现了这么精彩的一篇稿子。
接著是陈莹、陈母、陈父相继把稿子看完,看完后的第一反应是四处找稿子,把牛皮纸袋看了又看,又把那堆稿纸仔细检查了一遍,都没发现新稿件。
“作者只寄了一半。”陈雪咬牙切齿地说,然后递过去那张一行字的稿纸。
三人读了一遍,一股杀意顿时从他们身上爆发出来。
“天杀的,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这段时间让我怎么过?姐,你赶紧让作者把下半部分寄过来啊,不然我就杀到他家去要了。”
“虽然我理解这是作者对自己小说版权的保护,但断在这里也太其心可诛了吧。”
一家四口疯狂吐槽著作者,远在千里之外的沈砚不由得猛打了几个喷嚏。
但吐槽完作者后,一家四口一时都愣在那里,面面相覷,脸上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也有掩藏不了的不好意思。
在同样一部伟大的作品前(虽然只有半部),他们四人都成为了最纯粹的读者,这种新奇的体验是他们一家四口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他们感觉他们一家四口,在某种程度上,通过这部小说,精神產生了深刻连结。
这是文学的恩赐,赐予他们在人生的某一刻,感受到了命运的搏动。
这种感觉,比颅內高潮更强烈更持久也更深刻。
突然四个人一起翻出了最后一页的的背面,上面写著作者的真实姓名和地址。
他们对作者同时產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虽然说吃鸡蛋不必去见下蛋的母鸡,但对《活著》的作者,他们具有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强烈的想杀掉他的心。
背面写著几行字。
作者名:沈砚。
笔名:石见(若发表,麻烦以笔名发表)。
居住地址:黔省遵市绥县雪野乡双河村燕塘生產队。
不管是真名还是笔名,四人都没听过,饶是陈父见多识广,都没有將沈砚和石见两个名字和他认识的作家对上来。
“是个新人!”陈父惊呼。
“雪雪,你真是挖到金矿了,这是新人,你可以从头跟著他踏上文学路,然后走进文学殿堂。你的名字,將会跟隨这部小说,一直流传下去。”
一向严谨的陈父语气极其夸张,他的高深文学素养与专业学识,让他知道这部小说的潜力究竟是多大。
陈雪脸色发烫,如梦一般,晕晕乎乎,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好的小说啊,把我看哭了好几次,唉,真难受,福贵一家太惨了。”陈母还在那种情绪中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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