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
姜晨冷笑一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们。
“秦淮茹,你儿子划我的车,扎我的胎,这叫不懂事?”
“他偷许大茂的煤,偷我家的煤,这也叫不懂事?”
“他以后要是去偷工厂的零件,偷国家的財產,是不是也叫不懂事?”
“再以后,他长大了,去杀人放火,你是不是还要说,他只是个孩子?”
姜晨一连串的质问,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心。
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抱著棒梗,流著眼泪。
“我……我赔!我赔钱还不行吗!”
“赔?”
姜晨看著她,“好啊。我这辆自行车,是厂里奖励的,凤凰牌,价值一百八十块钱。现在被划了,影响了美观,也影响了价值。你给我打个对摺,赔九十块吧。”
“什么?九十块!”
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你怎么不去抢!几道划痕就要九十块!你心也太黑了!”
“嫌贵?”
姜晨笑了,“那也行,不赔钱。我直接去派出所报案,就说你们家唆使小孩,蓄意破坏国家財產,意图不轨。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看看这事儿,到底是你赔钱划算,还是进去吃牢饭划算。”
“你……”
贾张死气得浑身发抖,指著姜晨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姜晨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要是真闹到派出所,棒梗这么小,肯定要留下案底,一辈子就毁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快来评评理啊!他这是讹人啊!”
贾张氏开始撒泼,扯著嗓子喊了起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黑著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现在看见姜晨就头疼。
“姜总工,”易中海硬著头皮开口,“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棒梗还是个孩子,让他给您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行吗?邻里邻居的,別伤了和气。”
“对啊,九十块也太多了,不就是补个胎,刷点漆嘛,哪用得了那么多。”
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
“道歉?”
姜晨看著他们,眼神冰冷。
“你们要我道歉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算了?”
“我给你们脸,你们不要,非要凑上来让我打。”
“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让我算了?”
他指著贾张氏,一字一句地说道。
“今天,这九十块钱,她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谁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当是同犯处理!”
“我数到三。一……”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姜晨这股狠劲给镇住了。
贾张氏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二……”
“我赔!我赔!”
秦淮茹哭著喊了出来。
她冲回屋里,翻箱倒柜,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去跟邻居东拼西凑,最后才凑够了九十块钱。
她把那一堆毛票、钢鏰,颤抖著手递给姜晨。
“姜总工……求求你,放过棒梗吧……”
姜晨接过钱,看都没看,直接揣进兜里。
他走到棒梗面前,蹲下身,看著这个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孩子。
“记住,手脚不乾净,就要付出代价。”
“下一次,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站起身,推著车,在一片死寂中,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满院子心惊胆战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