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可没有那种同情心,他只是对著保护孩子的小母鸡拱了拱手,嘴里面嘀咕道:“鱼吃虾,虾吃泥巴。
像是你们小鸡呢,不是给我吃,也是给其他野牲口吃。
反正我把你跟你孩子们全部带回家。
你要能下蛋呢,说不定就能活,要是不能下蛋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周远隨手把铁锹放下,一只手在小母鸡前面晃悠,吸引著它的注意力。
另一只手绕到它的身后,一把掐住了小母鸡的脖子。
也幸好有空间,不然两只没跑掉的小鸡跟这只母鸡还真不好活的带回去。
至於周远说的那些话,其实也就是安慰自己。
野鸡不像家鸡,不可能閒著没事就生蛋玩的。
像是一些野禽类生物,它们生蛋就是为了繁衍。
所以一年最多下个十几只蛋,那才是正常的情况。
不经过三四代的驯养,刻在它们骨子里的基因,是不会改变的。
有对天敌的担忧,有对食物的匱乏与否的担忧,再加上生蛋也不是舒服的事情····
所以一个很残忍的现实就是,这只母鸡带回家,也就多活个一两天而已。
这还是因为今天周远已经有了一只的收穫,不然的话,哪怕周远再感动,刚才也是拧断它脖子了。
至於那两只小鸡,倒是能养一段时间,废不了什么粮食,等养大了才有肉。
等把所有的收穫,全部收进了空间。
周远这个时候也迟疑了。
他看看天色,现在还早。
再听听不远处微不可闻的“哼哼”声,拿起铁锹,还是往著野猪的方向而去。
当然,这个时候,周远想的就不是捕猎了。
而是探查一下情况,因为刚才周远听到的动静,可不是一头野猪的样子。
周远小心的往里面行走,估计有十多分钟的样子。
声音已经相当清楚了,叫声有雄壮的,也有尖锐的,
大概距离周远这边有二十多米的样子。
已经不可能再往前了,前面稀疏的几根芦苇,就是周远最后的遮掩。
透过缝隙看过去,一条长长的道路出现在周远面前。
这自然不是人为的。
要知道周远已经从堤坝处下来一里多地,往纵深也是走了小一里了。
这边平时別说周恆他们了,就是大人们也不会进来。
这是真正的兽道。
所有的芦苇,从东往西而倒,道路到了前面不远处,却又往南边拐去。
大概有个一米五往上的宽度,这肯定没法仔细测量的。
不过看著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团状粪便,周远也能猜出来,这是一群,而不是一只两只。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周远又像来时一样,缓缓的往后退去。
沿路还挑飞了已经甦醒过来的几条长虫。
也就是快冬天了,周远才敢进来,不然这个时候,他身上应该是被蚊子给包裹上了。
等到周远从芦苇丛里闯了出来,他不由挥了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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