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把弹弓递给周恆,还装模做样的从口袋里摸了几颗泥弹给他。
把熊孩子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周恆把秧鸡往周胜利手上一丟,豪气的说道:“你们拿去吧,我不分了。”
这下,羡慕的人少了一个,炫耀的人却是多了一个。
“哥,这弹子怎么搞出来的?”周恆这个时候才恢復了当小弟的乖巧。
“先和泥揉搓,然后搓成泥弹阴乾,等半干不乾的时候,放火里烧。”周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办法对不对,反正也烧裂了不少。
等回到家,秦梅自然也高兴。
全家人一起忙碌,那速度又快了不少。
周老四手里正在收拾几张黄鼠狼的皮子,这就是周老四今天的收穫。
这玩意的肉在这边吃的人少,但皮子却是能卖上好价钱。
不是味道不好,而是乡民心中的忌惮心理。
说白了,大多数岁月,江南这边的百姓还是能活。
真到不能活的年月了,那就什么都能塞到肚子里。
周老四不同,他就是赶鸭子的。
而鸭子在岸上最大的天敌就是黄鼠狼跟狐狸。
为了生活,什么禁忌都是得靠边站。
周远也是麻利的收拾著野鸡,热水烫毛,开膛破肚,肚里的內臟该丟的丟,该洗的洗。
等到秦梅把母鸡下锅了,这才对著外面喊道:“老四,去请人吧。”
这也是刚才周远没直接邀请老倔头两兄弟过来的原因。
周远早上去,那是打招呼,让老倔头別安排午饭了。
也能算头次邀请。
要是这个时候,周远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刚才可以直接喊老倔头兄弟过来赴宴。
但现在周家是周老四当家,请客这种事,也分人。
要请的是周满仓跟工作组那些人,父子俩隨便谁去请人都可以。
莫老头是周远的师父,这个上面就要注意点了。
周老四亲自过去,代表著对莫老头的尊重。
这也是两家距离远,要是就在邻村,等到以后周远结婚的时候,莫老头是该跟周远的娘舅坐在一起的。
周老四把皮子用竹竿用绷紧了,放在房檐下阴乾。
这才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对著周远说道:“走吧,咱们去请你师父。”
说完这个,又对著周恆说道:“二伢,去喊你满仓伯。
让他过来帮忙陪客。”
周老四还是老派做法,到了老倔头棚子门口,先跟著迎出来的老倔头客气两句,见到莫老头了,却是弯腰鞠了个躬,双手作揖道:“莫师父,承蒙您不嫌弃,收下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做徒弟,传他本事,教他做人。
我们乡下人家,也备不出什么好酒菜,今日特意请您吃顿便饭,略表心意。
望您赏光····”
周远懵逼的跟周老四做著作揖鞠躬的动作,听著周老四一口的官话,相当诧异。
一板一眼,就好像训练过多少回似的。
莫老头也是抱拳还礼,两个老派手艺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客气了几个来回。
等到当天晚上,周远询问周老四他从哪学的这套的时候。
周老四是略带唏嘘的说道:“当年你爷也想过让我进城学门手艺的。
为了这个事,他是请教了不少老手艺人这上面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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