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腴只是心想,“那黄惊大王不会又整什么么蛾子去了吧?”
心中却是忽而传来吕先生的声音。
“不必担心,他说不喜欢人情,要找一个自作多情的傢伙还钱去。”
陈腴有些惊诧地看向並未开口的吕嬴。
心念一动,也是尝试著以心声回应。
“吕先生,您说今天的黄菜,还会一切顺利吗?”
果然是可以以心念交流,陈腴心中再次响起吕嬴的声音。
只听他道:“或许就如你所说,大伙儿都会吃好喝好,只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
得此答覆,陈腴面色倒是舒缓许多,只是心想,“要是和老喻也能这番心通往来就好了。”
吕嬴的声音又是传来,“那从现在起,就可以了。”
陈腴一愣,旋即大喜。
还真是神仙授法,不著痕跡。
以后终於不用依靠姬月姑娘和胖婶两个舌人传话了。
吕嬴的声音又是浮现心中,“快些点爆竹吧。”
陈腴面色古怪,心想,“吕先生这是也等急了?”
吕嬴又传声道:“快些点。”
陈腴不敢怠慢,俯下身去,掏出火摺子。
诡异之事忽然发生,微弱的火星还未触及引信,天边就传来沉闷的炸响之声。
脚下地坪都传来极其细微的颤动。
陈腴手中的火摺子也是微微一抖,恍然大悟。
这应该是要以爆竹声遮掩什么。
陈腴亡羊补牢,立即就將爆竹点燃。
就听耳边一些已经偷偷喝上老酒的酒蒙子惊讶道:“这炮仗力道是真凶誒,感觉地都震了……”
才放了第一个“一声雷”,各桌之上的精壮汉子就纷纷出动,跑去灶房將那早就码在菜案上的各色菜式取了回来。
陈腴却是看著眼前剩下不过二十个的炮仗,一个接一个,不紧不慢的点燃下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遮掩远处传来的动静。
邻桌有晚来的老媼子倚老卖老,对著陈腴说道:“细鱼头,你能不能快些把炮仗放完啊?这动静也太大了,我人老了,经不住嚇。”
陈腴也是尷尬地附和道:“我这不是得给还没来那些人提个醒吗?这『一声雷』还真是平地一声雷啊,威力十足……”
老媼翻了个白眼,“现在还叫什么?等把人叫来,舔盘子啊?”
她一边奚落,一边不耽误努力餐饭,席面之上可不见什么推杯换盏。
个个风捲残云。
本来八人一桌,十二个菜,不爭不抢不喝酒的话,倒是足够吃了。
奈何食客都是一副手慢无的姿態。
我多吃一口,別人就少吃一口。
吕嬴哪见过这架势?
举箸游移,几难下手。
以至於李府庖厨精心烹调的菜式都有些被糟蹋的感觉,牛嚼牡丹啊。
陈腴却是早早中饱私囊,给自己留了几锅底的福根。
也是怕人吃不够再添,他便厚著脸皮,直接差使李府家僕给倒到锅浴房那口生铁大锅离去了。
听说在北方这种做法就叫折箩。
他现在饭量不小,用胖婶提点的话来说,就是食肉者勇敢而悍。
等慢吞吞放完炮仗之后,远处的动静似乎也消停了。
陈腴想著试试吕先生赐下的心通手段,便直接折去了喻公庙殿堂之中。
几乎是蹚著堆积如山的元宝蜡烛进门的。
姬月姑娘就站在堂中,抬头看著太公菩萨的金身。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安忍不动的老怂样了。
陈腴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姬月转身,无奈道:“喻公都快被打出水了。”
“誒?”
陈腴闻言愣住,“什么水?太阴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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