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彬心都悬了起来。
的確,这村子哪儿哪儿都透著不正常。
前一刻,自己差点被原主父亲罗酆戳死,装晕才矇混过去。
徐开国知道这村子的隱情,那就太好了!
转身,罗彬在屋里寻找,很快从书桌里找到一柄拔钉锤。
一颗颗拔掉木条右侧的钉子,揣兜里,没有落地发出声响,很快右侧钉子被拔光,木条摇摇欲坠。
徐开国脸都快贴窗户上了,睁大眼,催促说:“弄断中间木条,就能拉开窗户了。”
罗彬照他所说,拽开中间木条。
手够到窗户把手,正要发力拉开!
“你干什么!?”
震耳欲聋的大吼声,让窗户都颤动不已。
罗彬刚反应过来,回头。
罗酆像是蛮牛一般冲至他面前,双手擒住他肩头,狠狠往床方向一甩!
双脚瞬间离地,重重砸在床沿,剧痛让罗彬一声惨哼。
脚步声隨后而至,顾婭跑进房间,尖声喊:“罗酆,你干什么呢!?”
罗酆一把將顾婭拉到窗户旁,脸色铁青盯著罗彬,同时低语。
罗彬听不清罗酆在说什么,可常年臥病在床让他练就了一项本事,唇语。
通过嘴唇微动,就能知道医生和家属议论的真实病情。
罗酆在说:“他有问题!”
“他开窗!全村人都知道晚上不能开窗,邪祟会钻进来杀人,他想把邪祟放进来!”
“他一定不是小杉!”
顾婭唇语反驳:“你还在胡说,小杉不可能这么做……”
罗酆指著窗户位置,说:“你自己看。”
顾婭脸都白了。
罗彬心跳更快。
冷不丁的,眼前闪回几个画面。
络腮鬍国字脸的村长提醒,晚上千万关好门窗,点好油灯。
顾婭说,邪祟进门,不留活口。
晚上不能开窗,的確是村里的规矩!
一瞬间罗彬汗流浹背,除了那来势汹汹的后怕,摆在眼前是个更明显的问题!
自己犯了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犯的错误……
思绪至此,罗彬强忍著痛,撑著坐起身,沙哑道:“妈……你们怎么一直站在窗户边?刚才我发现木条鬆开了,钉子掉一地,正捡起来准备钉回去,爸衝进来就將我搡开……疼死我了。”
语罢,罗彬掏出来几枚钉子,拔钉锤。
顾婭脸色顿时一松,赶紧走到床前,担忧问:“伤到哪儿了吗?”
罗彬立马摇摇头,谨慎说:“我还好……就是这钉子得赶紧封上。”
罗酆大步上前,拿起钉子和拔钉锤。
回到窗户旁,哐哐几下將木条封住。
顾婭抿唇看向罗酆,神態不满:“你一整天都大惊小怪,现在好了,儿子也被你弄受伤了。”
罗酆回头,眉目紧蹙。
“妈,你別怪爸了,我真没事。他可能是怕窗户被邪祟打开,现在木条补好,我也放心了。”罗彬小心翼翼拉著顾婭衣角,说:“你们好好休息,別太辛苦。”
顾婭一怔,眼眶一红。
下一刻,她上前抓住罗酆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屋外走。
罗彬堪堪鬆了一大口气。
只是两人走到门口时,罗酆忽然驻足,侧头深看罗彬,说:“邪祟带走了你小拇指的指甲,按道理你会成邪祟,可你活下来了。”
“他们怕是会格外盯著你,千万要谨慎再谨慎!一旦到了夜晚,门外窗外没有正常人,只有杀人的邪祟!千万別被骗了!”
“行了,昨晚的事都过去了,你別一直掛在嘴边,万一让別人听见。咱们点好油灯,不会有问题的。”顾婭掐了一把罗酆的腰,继而关切地看向罗彬,柔声说:“小杉,你好好睡觉,明天妈给你燉肉吃。”
“嗯嗯。”罗彬点头。门被带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恢復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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