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丘之中,张吉利將那青狮如意收回,天地间的魑魅魍魎在神荼、鬱垒相助之下,已经驱散了九成九,余下一些已经不成气候。
这些魑魅魍魎本是散落在南蛮之中的厉鬼冤魂、精灵魂魄,將其引渡地狱,自有不小的阴德。
张吉利点引之下,又赐予了两枚丹药,神荼、鬱垒二人已化作人形。
张吉利看了看这四周的阵势,此阵的玄妙之处便是能引天地阴阳之气,不断的强大阵法根基,混炼万物。
正是因为张吉利功体特殊,才能来去自如。隨著手中龙虎剑牵动,在墟丘之中点出,阴阳两气化散,九宫易行,五行转位,这墟丘之中的奇门遁甲之阵顷刻间告破。
就在张吉利衝出墟丘之后,四周的祭祀,还有不少鬼戎士兵朝著张吉利看了过来。
尤其是张吉利身后那神荼、鬱垒长相恐怖,气势骇人,更是震得这些人不敢动弹。
张吉利並未理会,而是带著神荼、鬱垒二人朝著战场之中飞去。
“你二人隨吾去会一会那鬼戎王。”
“善!”
张吉利一眼便看到了与闻仲大战的鬼戎王,鬼戎王周身煞气凝聚到了极致,血煞之气遮天蔽宇。
其道行不高,但却用禁忌异术淬链体魄,故而一时之间发挥出的战力难以想像,纵是闻仲此刻都被压制。
张吉利传音道:“鬼戎王,尔大势已尽,还不束手就擒,贫道心善,定能引你归渡黄泉。”
鬼戎王转身一看,便见到了神荼、鬱垒与张吉利。
只见鬼戎王浑身血煞之光大作,其怒目圆睁,道:“神荼、鬱垒你二人为何背叛於吾?”
鬱垒目光冰冷,道:“一介凡俗也敢与吾等称尊。”
“杀!”
神荼、鬱垒二人不由分说,一人手持大斧一人手持长枪,朝著鬼戎王围攻了过去,闻仲引动那雌雄双鞭,从天上压了下去。
鬼戎王周身气势却在这个时候变得越来越恐怖,浑身筋骨竟在这个时候突兀的炸开,瞬间化作一个身高数十丈的血煞巨人。
掌中魂幡舞动之下,战场之上的精血几乎全部朝著他的肉身匯聚而来。
张吉利脸色一变,这鬼戎王一瞬间气象生猛了十倍不止。
神荼道:“老爷放心,这廝不过仰仗取了一些蚩尤的微末精血,妄图施展大巫真身,然而精血耗尽之时,便是其力竭之刻。”
张吉利点了点头,掌心之中龙虎剑一动,悬浮於诸天之上。
就在三人与鬼戎王酣战之时,张吉利双眸半开半合,那一缕神霄剑意融入龙虎剑之中,天地星辰之力与天罡之气源源不断的朝著龙虎剑匯聚而去。
“去!”
哗————一道天光破开虚空,化为一道匹练斩向了鬼戎王顶门。
鬼戎王察觉到了危险,掌中血幡一扬,便將那龙虎剑慑在三尺之外。
张吉利掐咒,龙虎剑散发出一阵阵清吟之声。
只在此刻,闻太师掌中双鞭脱手而出,化为两条雷蟒轰然打出。
饶是鬼戎王声势憾天,面对眾人的围攻也有一些相形见絀。
张吉利剑指並天,神霄剑意引动九天之雷鸣,狂暴的雷泽从九天之上引下,隨后掌心翻覆,一道黑气从袖袍之中慑出。
此物正是那镇棺石,在参悟混元河洛真意之后,此宝寄託虚空更加的神出鬼没。
黑光腾起,雷声大作。
镇棺石打得鬼戎王一个趔趄,气机紊乱的一刻,神霄神雷灌顶而下,闻仲那雌雄双鞭也突破了血煞罡气,將那血幡打得粉碎。
轰!!
漫天乌光爆散,龙虎剑直入顶门,一代梟雄鬼戎王,大计未成,被轰得形神俱灭。
一道黑光跌落而出,被张吉利摄入袖袍之中。
“哈哈哈!”
闻仲笑道:“道友果真好手段,今日能大破鬼戎王,道友当居首功。”
张吉利抱拳道:“贫道岂敢居功。”
鬼戎王一死,余下的鬼戎大军顿时四分五裂,被衝杀了大半之后,其余人马皆四散而逃,张吉利发现邓嬋玉竟在与那鬼戎王的坐骑,正是那吊睛白虎大战。
张吉利从虚空之中落定而下,只见神荼、鬱垒二人落定的同时,神荼欺身而进,大喝一声。
这一声怒喝,吼得那白虎浑身一颤,几乎栽倒在地。
主人已死,它也已是元气大伤。
神荼那明晃晃的大斧横在虚空,就要一斧头结果了这白虎性命。
却见张吉利道:“神荼,且慢。”
神荼停了下来,瞪了那白虎一眼,嚇得那白虎接连退了三步。
张吉利淡然的看了一眼,白虎主杀,镇兵戈杀伐之气,算得上不错的神兽,对於从军之人来说是一方不错的坐骑。
见那张吉利靠近,白虎只是对视了一眼,竟散发出呜咽之声。
张吉利走上前去,摸了摸白虎脖颈的鬃毛,这白虎通灵,似也明白张吉利无意伤它。
张吉利点了点头,道:“贫道为你许一个好主人,你待如何?”
白虎蹭了蹭张吉利,隨后便跟在了张吉利身后。
张吉利领著白虎来到了邓嬋玉前方,道:“禪玉,这白虎你可喜欢?”
看著如今的张吉利,邓嬋玉眼神越发明亮了起来,她从太鸞那里得知了张吉利的近况。这一次之所以千里驰援南蛮,也是为了护她周全而来。
邓嬋玉捏著自己的衣角,道:“多谢吉利大哥。”
看著刚才还悍勇无双的女將军,此刻竟有几分娇柔之態,鬱垒忍不住暗暗嘆了一口气,默默的拉著还杵得跟棒槌一样的神荼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