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翠萍从竹篓里摸出块饼子递过去:“孩子,吃吧!”
王小虎嚼了几口,便皱起眉头:“可是,小虎吃不下去,有没有菜啊?”
小孩子正是贪吃的年纪,这种寡淡无味的米饼,里面掺杂的金粒香对他来说也难以消化。
“小虎,先將就著吃吧,晚上回去给你加个菜。”王二柱哄劝道。
小虎扁了扁嘴,忽然转头望向罗春:“罗叔叔会变戏法!上次烤的蚂蚱可香了……”
“小馋鬼。”罗春笑著摇头,从腰间布囊里掏出一把枯黄色的蚱蜢,用树枝穿好。
他指尖轻搓,迸出一丝火星,引燃脚边的乾草堆。
“罗叔叔,你太厉害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学会这个法术。”
“小虎,等你长大了,自然就学会了。”罗春看著眼睛这个並无灵根的孩子,轻声安慰道。
“真的吗?”小虎眨著大大的眼睛。
“真的!”罗春认真答道。
小虎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夫妇俩一直捨不得將他送入乡下。
看著翠萍隆起的小腹,罗春估摸著小虎回乡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一会儿,蚱蜢发出诱人的香气,小虎睁著大大的圆眼睛,紧紧盯著蚱蜢,不住地舔著嘴唇。
罗春烤好后递到小虎手上,小虎喜出望外,一口一个吃得津津有味,顺带將硬邦邦的米饼也嚼著咽了下去。
罗春望了望田里飞来飞去的蚱蜢,不禁头疼起来。
这些蚱蜢比凡间的大上五成,有一丝妖兽血统,虽然没有牙齿,但口器內的下頜骨却比凡铁还要坚硬,对这些半灵稻也能造成损害。
李氏的手段是越来越诡异多变,近日又从枯藤崖吴家购买一批蚱蜢,投放於芦苇洲。
吴家以驱虫之术闻名,擅於培养一些阴损虫类。
江李两家为此都付出了不少代价,纷纷从吴家购买这种战略性物资。
此前江家投放在金沙河的晶鬃水蛭,便是从吴家购买的,其形態透明,且能自隱灵机,同样让李氏头疼不已。
不多时,天空又传来一阵“昂!昂!”鹰啸声。
王二柱夫妇抬头望向天边。
“翠萍,你看这些日子,这些云鹰来得次数更频繁了啊!”王二柱担忧地说道。
“可不是吗?以前一天来两三回,现在一天来四五回。”陶翠萍若有所思地回应。
“眼瞅著快秋收了,李家又加大了力度,这可咋办才好。”王二柱忧心忡忡地说。
“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今年虽说云鹰来得比往年频繁,但咱们田里的收成丝毫没减少。”
“好像……还真是,咱们的收成说不定比去年还要好一些,这是咋回事呢?”王二柱挠了挠头,满脸困惑。
“或许是草籽本身存在问题,导致许多草籽都没法生根发芽。毕竟人为创造的畸形產物,一代不如一代倒也合乎常理。”陶翠萍也陷入了思索。
又过去几日,罗春正坐在树下烤著蚂蚱,翻看《制符基础篇》。
小虎跌跌撞撞地从田埂跑来:“罗叔叔,港口那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大姐姐找你。”
罗春隨手將两串蚂蚱递给小虎,小虎开心的吃了起来。
“难道是浮香?”罗春想起她的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