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道不错。
也是本就轮到了日子。
没过多久,庶务殿中就放出血池清淤的差事。
江澈静坐在杂役堂的屋舍中,双掌交叠,將血蟾珠压在掌腹,略略催动。
丝丝缕缕的血毒之气便氤氳而出。
被其小心引导,沁入肉身肌理。
待熟悉的干灼之痛袭来,江澈终於松下一口气,安心一笑。
赤鼎阁中血池血毒的浓度,並未超出血蟾珠的容纳极限。
並且容纳之后再度释放,毒性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如此,血毒来源的问题终於是彻底解决了,得自赤鼎阁中的秘术,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加持在之后的修行上。”
前途一片光明。
之后的日子,江澈开始有意识地降低接取任务的频率,將更多时间在静修上。
他出现在庶务殿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如此,春去夏来。
隨著时间推移,江澈体內的那一缕胎息之气,日渐壮大。
七月的一天。
他终於自觉积蓄到了火候。
了半天时间调理心境。
再借化毒札记催化,修为终於顺理成章地突破至炼气二层。
“啪,啪,啪。”
屋舍中响起一阵慢悠悠的击掌声。
“入山门尚不足半载,就已经走到这一步。”
“我也曾自忖资质不错,与你相比,却又差了数筹。”
冯英奇站在门扉不远处,抚掌讚嘆,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冯兄谬讚。”江澈摇摇头,站起身子松活了下筋骨,“这种小境界的突破,当得了什么。”
“此话不然。”冯英奇反驳道。
“世间修士,常常眼中只有大境界的关隘,而忽略了日常的水磨功夫。临到头,被哪一层小境界卡住的,倒是大多数。”
江澈无意与对方爭辩,岔开话题。
“冯兄刚从外面回来,最近杂役堂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近五六日功夫,江澈醉心修行,几乎是足不出户。
“没什么大事。”
冯英奇回忆道:“值得一提的,是峰上一位长老云游回山,带回了新的进项,连带著让庶务殿近来多了一批新差事。”
“报酬极为丰厚,聚元丹一颗,或阴络丹三颗。”
“可惜数量有限,杂役堂的弟子这段时间都抢破了头。”
这两种丹药都是炼气期增进修为所用。
二者功用仿佛,只是聚元丹效用温和,丹毒更少。
往日用功绩兑换,至少也要一月才能攒下一颗的用度。
也难怪杂役堂弟子爭抢。
如今江澈有化毒札记和血蟾珠配合修行,倒不是太看重这些丹药了。
看到江澈无动於衷。
冯英奇暗自满意点头。
他本是个安静孤僻修行的性子,对外界许多事情都是能避则避,实在不得不面对,也习惯於做好万全的准备。
铁喰部来袭那夜,江澈执意出门,著实把他嚇了一跳。
原以为遇到了一位好逞血气之勇的同舍。
但这两月看下来,倒是误会了。
至此两人交谈告一段落。
江澈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修行,对庶务殿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但庶务殿的事偏偏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隨著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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