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肖长老门下,遭人嫉恨,暗藏后患,路途坎坷,小凶。
签运批词也在一定程度上佐证了江澈之前的猜测。
不论是谢维均,还是眼前这个庶务殿弟子,都不希望自己选择肖长老一脉。
“看来这两位长老间確实发生过什么。”
“甚至已经到了门下弟子都彼此嫉恨的程度。”
更进一步。
江澈不由回想起今年夏季庶务殿前的那一场血案。
时至今日,既然已经知道那时云游回山的长老正是肖长老。
那就很难说,庶务殿弟子施展雷霆手段,究竟有多少是出於坏了枯心宗规矩的公心,又有多少是出於打压肖长老威信的私心。
一小步行差踏错,就可能成为被迁怒的对象。
到死也是个糊涂鬼。
江澈暗嘆一声。
话虽如此,他跟肖长老之间也不曾有过暗通款曲。
倒不至於为了心中的这一点愤愤不平,非得此时触这个霉头。
“师弟入山以来,虽然长居杂役堂。”
“但也常听闻杜长老诲人不倦之名,遂仰之弥高,心嚮往之。”
江澈拧起眉头做足了苦思冥想的態势后,才徐徐开口:“既逢杜长老开府收徒,如有可能,还是希望能拜在杜长老门下。”
“诲人不倦?”
面前的庶务殿弟子嘴巴开合了几下,有点无言以对的模样,重重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峰上的陆师兄就是出自杜长老门下?”
“知道。”江澈回答。
“罢了,拜入杜长老也好。”庶务殿弟子站起身来,兴趣缺缺。
只要不是肖长老就行……
“你隨我来吧,我们得先去庶务殿登籍造册,晚些时候我再带你去杜长老的洞府。”
“多谢师兄引路。”
江澈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忙活了足足半日时光,才在庶务殿登记好文册,把杂役的身份转为正式弟子。
又留下了一点精血,藉此点燃命灯送入祖师殿。
此时他再闭上双眼,已经能隱隱察觉到自己的神魂和血孽峰上某一处难以琢磨的所在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繫。
“普通弟子的命灯只能大致推测出弟子的生死安危。”
“甚至身处某些秘境,都可能隔断命灯的感应。”
山路崎嶇,庶务殿弟子一边引路一边道,
“若是有朝一日得蒙真传,还能再来祖师殿点一次灯,那时候真传弟子的命灯会由宗门法宝镇压气运真灵。”
“藉此免疫大部分咒法祸祟的影响。”
“这也算是对比散修,圣宗门人的一点福利。”
“据说我圣宗內,还有一道隱秘传承,是要藉由自己的命灯来修炼的,不过那些东西,师兄我就知之不详了。”
初冬的雪层层叠叠累在山峦上。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江澈先前从未到过的血孽峰深处,在一处道旁巨石处顿住了脚步。
“这里再往前,就是杜长老的洞府所在。”
江澈闻言,抬头朝前张望。
一个身形削瘦的女修,皮肤白皙的嚇人。
双手拢在袖里,整个人棲息在身旁巨石的阴影中,双目正冷冷地朝这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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