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江澈全身心的投入到灵台照月录的研读中。
想儘快把雷音洗髓经的根底改换过来。
可惜。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依旧是一无所获。
“我的悟性真的有这么差吗?”
自从得到化毒札记后,江澈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怀疑自己。
不同於雷音洗髓经,由后天返先天,是凡间武学的高级版。
因此在直觉上有跡可循。
只在正式破境,孕育胎息的一步,才会遇到难缠的关隘。
灵台照月录就是纯粹的仙家功法了。
沐浴月华,洗链外界灵气,引气入体,藉此步入链气中期。
自此不再只能以腹中有限的一点胎息催动符器对敌,而是能以更广博的灵气修炼术法。
“不急,不急,这才只有一个日夜。”
江澈安慰自己:“实在不行还可以等师父的大课,修习不可急於一时,而在於脚踏实地。”
合拢灵台照月录,江澈重新將雷音洗髓经的修行捡了起来。
链气三层圆满前,雷音洗髓经多少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修行到將近巳时。
沈师姐终於来访:“走吧,我带你拜见师父。”
江澈紧隨其后。
沈师姐却未曾带江澈前往杜长老位於正殿的居所,而是带到了山间的一处闭关所用的別府。
別府中,一站一坐著两个人。
主座上是一个佝僂削瘦的小老头,脑袋深深低著,周身裹在一件灰色大氅中,身侧石桌上烛台火光摇曳。
有点暮气沉沉的感觉。
旁边站著的青年,给人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气血澎湃,目光阴鬱锐利,在江澈二人进府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扫过,有种被剜下一块肉般的实感。
“师父,人来了。”
青年低声开口。
“来了啊,来了好啊,谁来啦?”
主座上的小老头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座下的江澈。
杜岳。
这就是江澈刚刚拜下不久的师父,枯心宗血孽峰上的杜长老。
“怪不得我提及诲人不倦时,庶务殿的师兄是那般表情。”
江澈心中腹誹,但仍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这是您这次说要开府,收的徒弟。”
说完,沈师姐回头向江澈解释:“师父每次闭关结束,总会忘掉许多事情,得上一段时间慢慢想起来。”
“不闭关的时候,师父不是这样的,神智还算清明。”
“这回出关,我特意等师父休息了两日才让你来,没想到恢復得比以前更慢了。”
“呵呵,新徒弟好啊。”
杜岳撑起身子看向江澈:“修行到现在多久啦?”
“入山以来,得有十个月了。”江澈轻声回答。
“十个月,修行速度倒也还中肯。”杜岳点点头,“根基还算扎实,丹药服用的也不多,是下了功夫的。”
虽然可能有些事记不清了。
但杜长老的眼力还在。
说罢,杜长老侧头看向客座:“你做师兄的,常年不在山上,难得回山,遇到新师弟,不若替我给上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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