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喊我和闻舒什么事?
我们都看到血阵提前发动了,可担心殿里在准备什么,不敢贸然进来。
知道族老唤我,兄弟几个都让我进来打探下,看看族老有什么使唤得著的,他们也好帮忙。”
“呵呵呵,没大事,別喊你那几个兄弟了。”
族老摆摆手,笑得慈祥:“来,坐这,闻远。”
如法炮製。
很快,宋禄检的第二位族叔也横死在殿中。
族老有些费劲把压在他左手上的尸身推开,喘了两口大气,刚刚捆束好的头髮再度散乱下来:“老了,真的老了……”
“不过,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最麻烦的两个已经解决了。
检儿,抓紧时间,我去喊下一个。”
殿中心,宋禄检如行尸走肉般站起身子,清理现场和族老配合的动作已经纯熟了许多。
片刻后,第三位宋氏族人小心地推开了门扉。
却没走得太深。
眼神中稍有些狐疑地打量著族老和宋禄检。
“不知族老唤我何事,闻舒闻远两位兄长可在里面么?”
“哈哈哈哈。”族老张开双臂,笑得爽朗,“族中在庄外另有安排,闻舒闻远已经从密道离开去奔走了。”
“你且进来,族中也有吩咐予你。”
宋禄检在身旁配合地掀开一个笑容,向他的族叔轻轻行了一礼。
那宋氏族人有些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
一股狂暴腥风骤然发动,迎面扑来。
虽然心中已经存有警惕,但链气中期和链气圆满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
少顷,又是一具残尸被掷在殿中。
这会盘膝坐於尸旁调息的,除了族老,又多了一个宋禄检。
不久,族老睁眼:“不错,检儿做得好,修为相比上次见你,又有精进。”
宋禄检主动开口道:“可要小子出去一趟,去唤族中其他长辈?”
族老摇头道:“不会有人再进来了,三人已经是极限。”
“那大阵?”宋禄检问。
仔细感受了一会阵中的情形。
族老嘆了口气,面容比任何时候看著都要苍老:“还不够。”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踱步至殿中阵法枢纽处,伸出手去,缓缓拔出了插在枢纽处的一把血色剑胚。
擎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嘆道:“好剑,好剑啊。”
回头吩咐宋禄检道:“做好重塑根基的准备,我去去就回。”
看著族老擎剑出门,宋禄检再度闭目调息。
为了修復他的根基,为了宋氏一族能出一个筑基的定海神针,宋家已经在这条路上行得太远太远。
走到这一步,宋家已经退无可退。
在心中默数了一百二十个呼吸,宋禄检这才听到殿门被再度推开的吱呀作响。
隨后就是一阵踉踉蹌蹌的脚步。
宋禄检睁开眼来。
族老少了一只手,半张脸皮被撕掉,露出底下的血肉筋络,一起一伏。
腰间血肉被腐蚀出了一道凹陷,血色剑胚隨意的插在玄色金丝袍被扯散的衣襟深处。
剩下的一只完好的手则拽著一把头髮。
宋家庄內,在殿外的最后三人,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被像死狗一般拖了进来。
族老將血色剑胚拔出,重新插回去大阵枢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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