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姜淮一剑刺入丹田，灵气尽失，已然落败。

姜淮单手持剑，大口喘息，他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要晕厥过去。

陈茂坐在地上，望著姜淮，神情复杂。

陈茂很想问姜淮：“你这究竟是什么手段，居然连道体都能复製。”

但陈茂终是没说出口，他嘴唇翕动，冷笑两声：“呵呵，没想到老天居然这般看得起我。”

“我天生地灵根，十岁被青木宗仙人看中，原本有著大好仙途，可惜中途被万年才出一个的天灵根挤了下去，如今这狗操的老天爷又给我安排你这种怪物……”他神情淡然，脸色仍然高傲，语气自负，“我认输，但不服，你们除了天资，没有任何方面能与我媲美。”

“不服憋著。”姜淮气喘吁吁，他夺了陈茂腰间的钥匙，走入房屋，把关在密谍司大牢里的寇嬈放了出来。

寇嬈见姜淮身上的枪孔足可以看到另一边的风景，急忙配了两瓶补血药，给他服下。

姜淮服下了寇嬈的药后，脸色好了许多，他微微点头：“多谢……”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此时寇嬈的匕首忽然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姜淮身体一僵：“干什么？这个时候开玩笑可不好。”

“我没开玩笑，姜怀仁。”寇嬈声音微微颤抖，“那次夜袭失利，是不是因为你？”

她凝视姜淮，眼角有些发红：“先前我在影卫队的好几个朋友都死在了那次夜袭。”

姜淮感到一阵头疼，原主做的孽到现在还在追著他！

他沉默一下，长长吐出一口气，坦然：“那个姜淮已经不在了，如果你硬要把他的锅赖在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

寇嬈微微一怔：“你什么意……”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脑海中旋即回忆起了陈茂先前的话。

“之后我还下毒杀了他，不过奇了怪了……这廝非但没死，还成了天才。”

寇嬈放下刀，怔怔地看著姜淮：“你到底是……”

姜淮平静讲道：“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人的灵魂进入了其他人的躯壳，类似於夺舍重生，出卖情报的姜淮已经不在这具身体里了。”

“『我』从未做过背叛之事。”

寇嬈神情复杂，她犹豫一下，將刀刃收回刀鞘。

她把镣銬给陈茂套上，同时问道：“你先前的修为大概是什么境界？”

元神脱离躯壳夺舍重生，寇嬈猜测姜淮先前起码是化神期的修士，甚至在合体期以上。

姜淮打了个马虎眼：“反正没你爹厉害。”

此时的陈茂坐在地上，老老实实地等寇嬈把自己绑好。

他望著姜淮，忽然道：“姜淮，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

“你也不想失去妹妹吧？”

姜淮吐出一口血水，冷哼一声：“我妹不是早让你们送无情教了？”

陈茂语气平淡：“不，不是那个，是你现在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