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临冬城训练场上。
木剑碰撞的闷响与少年们的喘息声交织,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布兰·史塔克全身裹著厚重的皮革护具,动作略显笨拙,灰色眼眸却闪著不服输的倔强。
他的对手托曼·拜拉席恩王子则更显滑稽,圆胖的身躯塞进护甲后活像一只滚动的雪球,每迈一步都让护甲吱吱作响,引来场边低低的笑声。
老罗德利克·凯索爵士站在场边,他是临冬城的教头,目光如鹰,紧盯著场上的少年,偶尔低喝一声,纠正他们的剑势。
木剑在布兰与托曼手中挥舞,碰撞出一串脆响,虽无杀气,却带著孩子气的认真。
场边围著十余人,北境的侍从与隨从为两位小男孩加油,喊声此起彼伏。
罗柏·史塔克站在最前,棕发被晨风吹得凌乱,蓝灰色眼眸燃著热血,嗓音洪亮,为弟弟布兰鼓劲。
席恩·葛雷乔伊斜靠在他身旁,黑色紧身上衣绣著金色海怪家徽,灰绿色眼眸扫过场上的比试。
布兰与托曼的脚步踉蹌,显然已交手多时。
布兰的木剑虽不甚熟练,却带著一股狠劲,托曼则笨拙不堪,护甲的重量让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沼中。
乔佛里站在广场后方,高大的石墙投下浓重的阴影,將他笼罩其中。
他身旁簇拥著几名隨从,年轻的侍从身著兰尼斯特猩红与金色的制服,或拜拉席恩金底黑鹿的徽章。
几位年长的骑士站在稍远处,盔甲上刻著家族纹章,低声交谈,目光却不时扫向场中。
广场传来一声大喊,尘土飞扬中,托曼王子踉蹌倒地,在泥地上滚了一圈,挣扎著想爬起却力不从心。
厚重的护甲將他裹得像只翻过身的乌龟,四肢在空中胡乱挥动,模样滑稽,引来围观者一阵鬨笑。
布兰站在他身旁,高举木剑,灰色眼眸闪著胜利的兴奋,准备等托曼起身便补上一击。
“住手!”罗德利克爵士的嗓音如雷霆炸响,震得场边眾人一惊。
他大步上前,宽厚的手掌稳稳托住托曼的肩膀,將王子拉起,尘土从护甲上簌簌落下。
“打得不错,布兰,托曼,你们都尽力了。”
他拍了拍托曼的背,目光环顾四周,雪白鬍鬚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路易、唐尼斯,帮他们卸下护甲。”
老爵士的目光扫过场边,落在罗柏与乔佛里身上,声音洪亮:“乔佛里王子,罗柏,要不要再来一场?”
罗柏身上还沾著前一场比试的汗水,额前的棕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
他迫不及待地踏步向前,手中木剑一挥,带起一阵风声,蓝灰色眼眸燃著斗志:“乐意之至,罗德利克爵士。”
乔佛里身旁,一道高大的身影迈出一步,半边脸上的灼烧痕跡在晨光下狰狞可怖,正是“猎狗”桑鐸·克里冈。
他的盔甲沉重,腰间长剑散发著冷光,眼中透著一股漠然的杀意。
围观者屏住呼吸,气氛骤然紧张。
乔佛里却抬手拦住了他:“猎狗,你退下。我来会会他。”
桑鐸的目光在乔佛里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隨即低哼一声,退回阴影,盔甲碰撞发出低沉的鏗鏘声。
围观的侍从与骑士们低声议论,目光在乔佛里与罗柏之间游移,带著好奇与期待。
席恩挑了挑眉,低声对身旁的隨从道:“我赌这位王子殿下撑不过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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