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佛里缓步走入场中,脱下狮纹披风,递给身旁的侍从,露出猩红的紧身上衣,兰尼斯特的金色狮徽和拜拉席恩的宝冠雄鹿在胸前交相辉映。
罗柏握紧木剑,站定在场中央,蓝灰色眼眸锁定乔佛里,带著几分警惕。
“王子殿下,请赐教。”他的声音沉稳,带著一丝试探。
乔佛里接过罗德利克递来的木剑,轻轻一挥,试了试重量,点头道:“开始吧。”
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空气中瀰漫著紧张的气息。
布兰与托曼已被扶到场边,护甲卸下,两人喘著粗气,目不转睛地盯著场中。
布兰小声对托曼道:“待会儿看罗柏怎么揍你哥哥!”
托曼咬著唇,胖乎乎的脸涨得通红,低声道:“哥哥才不会输!”
罗德利克爵士站在场边,双手环胸,目光如炬:“开始!”
罗柏率先出击,木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刺乔佛里的胸口。
他的步伐稳健,挥剑的力道刚猛无比。
乔佛里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木剑轻轻一挑,格开罗柏的攻势,动作轻盈如风。
围观者中传来几声低呼,年轻侍从们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位金髮王子竟有如此身手。
罗柏一击未中,迅速调整步伐,木剑横扫,攻向乔佛里的腰侧。
乔佛里后退半步,木剑斜挡,化解攻势,同时脚下轻点,绕到罗柏侧方,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肩膀。
罗柏反应极快,木剑上扬,挡住乔佛里的剑,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你来我往,木剑碰撞的闷响在场中迴荡,尘土被脚步扬起,晨光在剑影间闪烁。
围观者屏住呼吸,气氛愈发紧张。
罗柏一剑劈下,力道沉重,乔佛里顺势后退,木剑轻点,卸去力道。
趁著罗柏收剑的瞬间,他猛地向前,木剑直指罗柏的胸口,却在最后一刻收力,剑尖停在罗柏的护甲前半寸,悬而不落。
全场寂静。
罗柏喘著粗气,蓝灰色眼眸盯著乔佛里,带著几分不甘。
乔佛里微微一笑,收回木剑,后退一步,行了一个贵族礼:“阁下剑术果然不凡。”
罗德利克爵士点点头,雪白鬍鬚下的嘴角露出一丝讚许:“打得好!”
围观者爆发出掌声,侍从们议论纷纷,年轻骑士们对乔佛里投来敬佩的目光。
席恩的眼里充满著不可置信,喃喃道:“这不可能。”
罗柏喘息著,目光复杂地看了乔佛里一眼,点了点头:“王子殿下,你贏了。”
乔佛里心中鬆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向场边,接过侍从递来的披风,目光扫向人群中的猎狗。
桑鐸站在阴影里,灼烧的半边脸毫无表情。
比试结束,少年们陆续散去。
布兰拉著托曼跑向城堡,兴奋地討论著刚才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