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躺在床上,卫温书倾身下来,越靠越近。
靠近之后,沈清扬看清那张苍白的脸,唇色不再苍白,上面覆盖了一层诡异的潮红,仿佛硃砂染了水,在唇瓣荡漾。
瞳孔里摇曳著细碎的光,仿若藏在阴暗湿地的冷血动物,得到正大光明凝视猎物的机会,瞬间兴奋了起来。
沈清扬脸上露出一抹惊恐,这抹惊恐混杂著柔弱,是阴湿狩猎者最丰富的养料。
“死鬼,你先起开,我的话还没说完。”沈清扬攥紧了手中的瓷片。
卫温书幽蓝的眸子弯了起来:“清扬,你认命吧,楚御凛救不了你。”
沈清扬:“你把他杀害了?”
卫温书:“清扬,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怎么老是惦记著別的男人?”
沈清扬:“不是你先提的吗?”
卫温书的视线从那张漂亮的脸蛋落到纤细的手腕上,缓缓按了上去。
“瓷片这种东西还是別拿在手里,划伤自己就不好了。”
卫温书將瓷片从她手中拿走,轻轻往后一扔,瓷片准確无误地落到梳妆檯上。
卫温书的柔弱,全是装出来的,他的功夫极好,沈清扬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沈清扬被笼罩在阴影中,所见之处,全是黑暗。
卫温书慢慢靠近,呼吸越来越急。
冰凉的手指按在娇嫩的唇瓣上,缓缓描摹。
“清扬......夫人......”
沈清扬缓缓闭上眼睛。
卫温书笑了起来:“这才乖嘛。”
他正要动作,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
“都督,有人往別院来了。”
沈清扬睁开眼,眉眼弯弯。
“死鬼,失算了吧。”
沈清扬眯著眼去看卫温书的表情,忽然,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卫温书站起来,全身上下都透著不爽:“还有多久到宅院?”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快了,不消一刻钟就该到了。”
卫温书:“楚御凛好本事,这样也被他找到了。”
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没有犹豫,抱著便出了门。
~
楚御凛悄悄跟在卫温书身后,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
卫温书做事很小心,就算不知道身后有人,还是绕了不少路。
远远看著卫温书进了山林,再跟上去的时候,便没了踪影。
幸亏他带了疾风。
疾风闻著味儿,十里之外都能追踪到猎物。
却没想到,半路上下起了雨。
雨水衝散了气味,他再次丟失了卫温书的踪跡。
楚御凛站在三岔路口旁。两条是离京的路,一条往江南的方向,一条往北。还有一条是山路,山上密林繁茂,应该不会有人家。
疾风停在路口,不知该走哪条。
雨水不仅冲刷了气味,还衝刷了马蹄印。
“兵分三路。”
楚御凛刚下令,就见疾风眼神一凝,扑腾到树丛里。
再次出来的时候,疾风嘴上叼了只山猫。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閒心去捉山猫?”楚御凛冰冷的眼神透出一抹不悦。
疾风喉咙里“呜呜”叫了两声,把山猫扔到楚御凛脚边,再用爪子踩住。
“咕嚕咕嚕~”声音里透著几分不悦。
山猫嚇得浑身发抖。
楚御凛低头一看,只见这只山猫身上穿了条奇怪的纱裙。
他把纱裙拿在手里,手指轻轻一搓:“这是清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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