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邪门的魔道武功,全身精血都被吸乾了!”
心心念念的美艷老板娘香消玉殞,蓝小楼难掩悲伤之情,但更多的却是愤怒:“魔道妖人都他娘的是畜生,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子都能下此毒手!!”
陈浪暗自一嘆。
都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没想到老铁最后是以这种方式跟家人团聚。
而铁家的香火,更是在他死之前就已经断绝。
“这种武功的特徵很明显,应该不难找出行凶之人吧?”
陈浪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
蓝小楼却摇了摇头:“像这种吸人精血的魔功太过阴损、丧尽天良,极容易引起江湖公愤,被各路高手联合剿杀,因而就算是魔道妖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修炼……青州江湖上,还真没听说过有谁练了此等邪功。”
陈浪瞭然:“懂了,暴露的魔头都死了。”
整个江湖群起而攻。
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顶的住。
“正是如此。”
蓝小楼嘆了口气:“但也不排除有人诈死脱身,多年后又重现江湖,亦或者有人无意间得了魔功传承……”
“应该不是练功杀人。”
陈浪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若是修炼魔功的话,跑到高手如云的府城犯案,应该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吧?”
黑风双煞修炼九阴白骨爪,都知道抓人去荒郊野外。
在城里做案纯属作死。
万一被人发现,逃跑的难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而且冒著这么大的风险,就只吸三个人?”
陈浪耳力极强,自然听见周边房子里都有人生活的声音:“若真是胆大包天,不把各路高手放在眼里,那何不乾脆多杀几个?事后又何必埋尸隱藏、害怕別人发现?”
只为修炼魔功的话,这收益与风险的差距也太大了。
“有道理!”
蓝小楼一怔,紧接著就反应过来:“若不是练功杀人,那就是针对芸娘一家的?但她们母子根本不会武功,都不是江湖中人,怎会招惹这等魔头……”
他目光一转,看向那具男尸:“除非,是韩大惹的事!”
“你认识他?”
陈浪顺势问道。
蓝小楼道:“他是芸娘的哥哥,武功嘛,也就是在武馆学了一招半式,平日里在鬼市瞎混,做一些不入流的买卖。”
“鬼市?不入流的买卖?”
“他跟一个叫曲老七的,合伙收些来路不明的黑货,转手再高价卖出去。”
蓝小楼不愧是个消息通:“但这种销赃的生意,哪轮得到他们两个毫无跟脚的人来做?因而他们也收不到什么好东西,更多的是稍微修復一下受损的兵器、偽造一些丹药秘籍之类的,骗骗那些江湖阅歷不足的年轻人。”
“因为小打小闹,倒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芸娘就是觉得韩大在鬼市廝混,不是长久之计,才盘下了小店做正经生意。”
“却没想到……”
他面露黯然,更多的却是疑惑:“奇怪了,韩大就是个在鬼市招摇撞骗的混混,应该不至於惹上这等魔道妖人吧?”
陈浪静静的听著,很快做出决定。
“去鬼市找曲老七问问!”
蓝小楼虽然有些奇怪於陈浪的反应,但他是个聪明人,隱隱猜到陈浪可能认识韩芸娘,亦或者是有一丝渊源。
是以他並未多问,只是摇了摇头道:“找曲老七的话,倒是不用去鬼市,去金鳞赌坊就够了!”
……
夜幕降临。
二人敲开隔壁的门,让屋主去六扇门报案,然后在街边隨手吃了点东西,便直奔金鳞赌坊而去。
金鳞赌坊是青州最大的赌坊,没有之一。
分档遍布青州八府。
东平府的金鳞赌坊位於城北观云街,地段绝佳,占地颇广,却是个三层高楼的销金窟。
当陈浪二人来到此处,赌坊內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大大大!这把一定开大!”
“我也押大!老子还就不信了,还能连开五把小不成?!”
“哈哈,那我继续押小,肯定通杀!”
“通杀你个龟儿子!”
“这把要还是小,老子把你生撕了!”
陈浪刚一进门,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数十上百名赌客挥汗如雨、激情下注,匯聚的声浪似乎能掀掉屋顶。
气氛炽热而疯狂。
来赌场的人,大多梦想著一把暴富,可惜最后几乎都血本无归。
“以曲老七的身家,不够资格上二楼豪赌,他应该就在一楼!”
蓝小楼作为地头蛇,对此地並不陌生,引著陈浪便在人群中搜寻起来。
不多时,他便指著一个人道:“找到了!”
就见西北角的一张赌桌上,一个鬍子拉碴、披头散髮的邋遢瘦汉正兴奋大吼,急不可耐的將桌上赌金拢到跟前:“哈哈哈,老子贏了!老子又贏了!”
他神態发癲、笑声狷狂,一看就是久未下桌,已经赌红了眼。
陈浪快步靠近,在其肩膀上轻轻一拍:“曲老七是吧?听说你跟韩大……”
韩大二字出口,仿佛点燃了一个火药桶。
曲老七身躯猛然剧颤!
他不待陈浪说完,整个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竟是“砰”的一声窜上赌桌,然后借力朝二楼疯狂奔去!
陈浪满心错愕。
就听曲老七发疯似的狂吼声震动整个赌坊:“官老板!官老板!快点出来保护我,有人要在金鳞赌坊杀人啦!!!”
原本闹哄哄的赌局突然全部停下。
一道道身影从赌坊各处掠出,直奔陈浪二人所在,与此同时,二楼的一间房门突然被“砰”的拽开,从中走出一个光著膀子的中年大汉。
“他奶奶的喊魂呢!谁敢在我金鳞赌坊杀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此人浓眉碧眼,胸口纹虎、双臂纹龙,嘴角处有一道白色的伤痕残留,甫一说话,便尽显桀驁张狂之態。
曲老七快步跑到他身边,指著陈浪二人便叫道:“官老板,就是他们!他们要杀我!在你金鳞赌坊的地盘上杀我!”
他满脸惊惧、浑身颤抖,竟不似作偽。
陈浪、蓝小楼对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
“尊驾请了……”
陈浪是来找人,並不是来找事的。
是以面对这突发状况,他当即抬手抱拳,对官老板解释道:“在下只是想找曲老七了解一些事情而已,既不是来杀人的,也无意在贵赌坊闹事,还请官老板不要误会。”
话音刚落,曲老七便拽著官老板的胳膊大叫:“放屁!他提起韩大了,就是来杀我的,官老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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