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样。
寧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復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深夜雷声碾过阁楼时,寧风笙正给林蕾西熨烫真丝睡裙。
“她要喝红枣茶。”南川世爵撞开门,將她按在熨衣板上,“用你的血煮。”
寧风笙拿起剪刀,沉默地划开手腕。
血珠滴进骨瓷杯!她想起她把刀插进他心口那夜,一样的鲜红色。
南川世爵黑蓝眸里的光芒震颤,没想到她这么果决,突然掐住她脖子灌下那杯血茶!
“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寧风笙呛然地咳著,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炼掉进下水道,非要寧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著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寧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寧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溃烂的痕。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銬。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著那枚戒指:“哪来的?”
“后园,玫瑰丛。”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寧风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燁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燁没关係……南川世爵,住手!”寧风笙眼睁睁看著男人摘著戒指。
“撒谎!”他冷笑。
她亲自扔的,怎可能去荆棘丛里捡回?
寧风笙突然掀起袖子,露出白皙手臂上被荆棘划过的伤痕……
“你总说我伤害了你,你看,这样我们就都有伤口了。扯平了?”
她挽起嘴角笑得明媚,嘴角却泛著苦涩。
南川世爵眸光紧缩,盯著那结痂脱落的新生划痕。
扯平?他的心在伤口,被她划了千万刀,早已溃烂发炎。
“你以为我还会心疼?”
“……”
“摘下来,你不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別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