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友,若只是讲这拜火教,你犯不著与我说千年前的那场水火之爭吧?这分明是你觉得拜火教的『火』,就是火神的『火』。”
“死灰能否復燃...谁知道呢。”
左仪拿过剩下半只烧鸡。
“可此地的火神再厉害,也並非真正操控天地之火的上古火神,朝廷想彻底剷除,应该不难吧?”
“或许不难,但首先得想做。”
“什么意思?”
“事实上,拜火教活动范围基本在灵水县附近,也並未造成多么大的损失,因此这事京城估计听都没听过。”
“那这也是好事。”
“但儘管如此,这样一个隱藏在暗地里的教派,信徒还是越少越好。”
徐辞扫了眼盘子。
“左道友。”
“唔?”
“我才吃了一只腿。”
...
两刻钟后。
徐辞走出客栈。
左仪跟在后面,打了个饱嗝。
“徐道友往哪边走?”
“寻个住处。”
“巧了,我住的地方挺大的,道友可以一起住。”
“有多大?”
“很大。”
...
左仪没有吹牛,他住的地方確实很大。
徐辞看著眼前的大宅子,不知该说什么。
先前还腹誹他玄霄观弟子徒有虚名,一只烧鸡都要蹭吃。
不曾想立马就见识到了云州第一观的雄厚財力。
儘管地方有些偏僻,但对於道士来说,冷清点反而更好。
“我们玄霄观在许多地方都置有房產,主要是为了方便弟子在外游歷。”
人比人得死。
徐辞还是很看得开的。
“左道友,我想住最大的房间。”
...
这是一座三进的豪宅。
徐辞住在后院东边的小阁楼,旁边有一片小池塘,塘中有荷叶田田。
宅子虽然豪华,但其实並没有配备僕人丫鬟。
只付钱让人定时来清扫整理一番。
徐辞上到二楼,把行李都放好。
见到房中有幅画,他上前摘了下来,然后將明姑娘棲身的那副踏春图拿了出来。
“明姑娘,我只是单纯觉得你这幅画比较好看,所以想掛上去,你应该不介意吧?”
“...”
“不说话就当同意了。”
徐辞把画掛了上去。
真不错。
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但他刚想喝,又忽然想到这茶不知是多久前泡的,便又放下。
“明姑娘,这灵水县的水火之爭你应该也听到了吧?你觉得拜火教跟不跟火神有关?”
等了一会儿,仍是没回应。
徐辞不以为意,接著说道:“我听说水神庙虽然废弃千年,却仍然矗立不倒,里面还绘有一副水神行云布雨图。”
“传闻有人曾在夜宿时听到电闪雷鸣,兼有淅沥雨声,甚是神奇,因此我明日想去那看一看。”
“明姑娘若是也想去的话吱一声就好。”
“吱——”
不是,你还真吱啊。
“既然如此...”
“吱吱——”
“嗯?”
徐辞看著床脚下的老鼠,脸顿时一黑。
我特么打不死你!